因为这些人聚集过来,街上行走的一部人过来凑热闹,拿到袁柳臻免费品尝的竹签,品尝过辣根和锅巴的味道后,不断有人说好吃,路上又来了不少人聚集的人群,大部分尝过味道觉得好吃的基本上都买了一些,而辣根卖的特别好也特别快。
袁柳臻和陶傅看着不到一上午,三竹篓东西就见了底,心里乐得不行,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袁柳臻等一波人离去,又去街头叫卖,等他拉到客人去陶傅所在的摊位时,发现摊位前聚集了不少人,周围聚集的人显然不是热闹地买东西的氛围,显得很是严肃。
袁柳臻一看就知道这是出事的情况,他立刻推开人群走了进去。走进去才发现,有几个身穿差服的人围在陶傅身边,其中一个人看起来特别嚣张,似乎要找茬的样子。
袁柳臻一看这还得了,赶忙走到陶傅身边询问那个嚣张的男人道:“差大人,这是何故?”
“何故?你还问我何故?你们未交银钱,未在管事处登记,私自贩卖东西你问我何故?你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当差的一脸理所当然的驱赶模样让袁柳臻有些生气。
袁柳臻想说这不是卖小食卖了不到半天吗,管事的也不会管。他刚要说就被陶傅拉住了袖子,陶傅对那人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袁柳臻很想说什么,被陶傅拽住,他没办法,只好跟着陶傅一起收拾东西。
收拾好东西,他们就离开了人群。
袁柳臻回头看一眼,除了他们,旁边那些卖其他东西的摊贩,根本就没有被驱赶,显然那人只是针对陶傅。
可是,陶傅人那么好,怎么可能与人结仇?他们只卖了半天时间没到,如果再卖半小时,他们剩下的那一竹篓小食肯定能卖完。
袁柳臻看了一眼脸色很不好的陶傅,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没说出来。
陶傅把借放的牛车牵回来,把东西搬上车,似乎是要准备回去。
袁柳臻看着他们带着满满一竹篓辣条和锅巴和三个空竹篓想:他们就这样回去,不卖了吗?
“阿傅,到底怎么回事?”袁柳臻忍不住皱眉问道。刚才他实在很生气,要是在元首县,绝对不会这样任人欺负,可是在这里他们没什么关系,再说民不与官斗,如果产生特别激烈的冲突,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先上牛车,路上跟你说。”陶傅叹息一声,回答袁柳臻。
袁柳臻只好坐上牛车,看着陶傅赶着牛车往回走。
两人就这样沉默许久,陶傅才道:“那人叫越文耀。跟我因为一些事情,有些过节。”
袁柳臻听到越文耀,开始没什么反应,想到陶傅唯一结仇的人是樊家,而阿叶婆让越小跃来他这里识字,这么说越文耀和越小跃有关系?
想到这里,袁柳臻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阿叶婆的缘故,越文耀才故意跟陶傅找事?
陶傅没有说太多,只是说这个叫越文耀的人跟他有一些过节就没说什么,说以后可能没办法在里叶镇卖东西,要卖辣条、锅巴需要去邻近的镇上去卖。
袁柳臻回头看了一眼还剩下一竹篓的辣条和锅巴,心道:就这样妥协吗?如果越文耀长此以往阻碍他们卖东西,他们以后肯定不能去镇上卖东西,要想卖东西就得去邻镇过夜卖东西,非常不方便。但是,现在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回去的路上,两人之间的氛围显得很压抑,陶傅一直不说话,袁柳臻只好说一些有趣的事情,没多久,氛围缓和,他们也到了里遥村。
到达里遥村后,陶傅说:“我去还牛车,你先在村口等我。”
“我和你一起。”袁柳臻笑道:“虽然不能在镇上卖辣根和锅巴,但可以在里遥村卖不是?反正在哪里也是卖,带着这些上山也费劲,不如就卖给里遥村村民?”
陶傅看向丝毫没有被越文耀事件影响的袁柳臻有些歉意道:“臻臻,抱歉,若不是因我,我们可以继续在里叶镇卖这些小食。”
“这有什么。”袁柳臻道:“经商难免遇到困难,这就当小小的一劫,下次,我跟你一起去邻镇上卖。”
“好。”两人一起走进里遥村。
陶傅带着袁柳臻来到借牛车的那户人家,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人,陶傅把牛车还给人家,付了银钱,又给那人包了一包辣条和一包锅巴。
那中年男人似乎跟陶傅很熟,说说笑笑问候一番,陶傅才告辞。
两人又朝里走了一段距离,一位妇人正在大门口晒谷子正好看到陶傅,出声询问道:“阿傅,今日又过来借牛车吗?”
“刚才牛车已经还给金叔了。我是过来这里卖小食的。”陶傅笑着回答。
“卖什么小食?这位是?”那妇人很好奇地走到陶傅身边,奇怪地看了一眼袁柳臻,觉得袁柳臻很陌生,又看向两人挑着的扁担询问。
袁柳臻笑着看向妇人道:“大娘,我是阿傅的好友,我们卖的小食,您可以尝尝。”
袁柳臻说着便打开竹篓,里面看起来辣味十足的辣条和锅巴映入眼帘,妇人看了一眼,就觉得很有食欲,袁柳臻赶忙拿了一根竹签插看一根辣条递给妇人,说:“大娘,您尝尝。”
妇人也不客气,接过竹签吃了一口,瞬间就被辣条的味道吸引,她觉得这么好吃且没吃过的小食,很和她的胃口,尝过后便询问道:“这是什么?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