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傅说的无所谓,袁柳臻却是一阵心惊,全身有些冰冷,“要是摔下山崖怎么办?你这样做时有没有想过我?”
陶傅知道袁柳臻担忧,连忙解释:“当时情况危急,我看过周围的地形,确定能攀住山崖下的石头才冲下去的。这样才能杜绝那些人再寻找我们。马跑向一个方向,能更好的掩饰离开的方向,马车坠入山崖,也能更好的掩饰。那处山崖很陡峭,是一片环形山崖,山崖很高,山崖下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一般人也下不去。山崖下全是树木和积雪。也是因为这样,我攀着山崖找到一处可以进入那里的山洞,那山洞很隐秘,我进入洞穴时已经将洞口很好的封住,我在洞穴中绕了半天才走出那处洞穴,那处洞穴中不仅有河水,河水中还有鱼,还有一处洞穴可以通向山谷的森林,山谷的森林中有不少小型动物,可以狩猎。洞穴的另一个方向通向附近的山峰,我出来后已经将洞穴堵住,根本看不出来那里有洞穴。等阿斑回来,我们就去那里。”
袁柳臻听到陶傅说那处洞穴的情况,瞬间有些向往,听陶傅的意思,那处洞穴的环境似乎比里沟村后面的山峰还要好。如果真生活在那里,不仅可以躲避战乱,还可以过得很不错。只是现在他依旧担心袁震剑他们现在的状况。
他们聊了没多长时间,就蜷缩着睡在洞穴中。
陶傅回来后,袁柳臻和袁柳风的心放松不少,洞穴中也暖和不少,袁柳臻夜里睡得还算不错。
第二日,阿斑没有回来,陶傅把洞穴周围做了一些掩饰,又把他们之前埋的不能带的被褥和其他东西都带了回来。
直到第三日,阿斑才飞回来,飞回来的阿斑脚上绑了纸条,袁柳臻几乎是在阿斑回来落在他肩头的瞬间,就赶忙取下阿斑脚上的纸条。
等他把纸条展开,看到袁震剑的笔迹以及信笺上的内容才松了一口气。
他让阿斑给袁震剑带信说他们已经找到能够很好躲避的地方,让袁震剑他们不要担心,而袁震剑的回信是他们乔装后已经顺利乘坐上去往永州的船,也让袁柳臻他们放心。
陶傅和袁柳风在一旁,见袁柳臻看信笺,连忙询问道:“阿爹说什么?阿爹他们怎么样了?”
袁柳臻看向袁柳风和陶傅笑道:“没事,阿爹他们已经顺利乘坐上去往永州的船,我们可以放心去阿傅说的地方了。”
袁柳风和陶傅听后皆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看着时间还早,便把所有东西打包收拾好,带着阿斑它们向陶傅所说的地方走去。
去往陶傅说的地方距离有些远,又遇上比前几日更大的风雪,他们走得很慢,陶傅过来这边时已经探寻到最佳路线,有陶傅护着袁柳臻和袁柳风,他们有惊无险赶了三日路程才到达陶傅说的地方。
这三日,他们都是白日赶路,晚上找一处地方,陶傅会用雪做出一处可以睡觉的雪屋,他们便躲在里面休息。
路上,他们还遇到了狼群,陶傅很淡定,动作灵巧地引开狼群,抓住头狼,几拳砸死头狼后,那群狼看到陶傅的力量,瞬间怂了四散跑开。
袁柳臻和袁柳风站在不远的地方,本来还有些心惊胆战,直到陶傅轻易抓住头狼几拳打死后,他们才认识到陶傅力量有多强,一拳头几乎将狼头打扁。
袁柳臻也是在这时候认识到看着斯文的陶傅,挥起拳头来是多么让人震惊。
他们到达陶傅说的那处洞穴,陶傅把洞穴扒开,等他们进去后,又用很多碎石一点一点把洞穴堵住,堵住洞穴的同时还不忘用雪水混着着泥土进行掩盖,这样即使有人来到这里,也不会发现这里有一处洞穴。
洞穴被堵上,洞穴中瞬间温暖不少,他们点着煤油灯跟着陶傅向着洞穴深处走去。
洞穴中错综复杂,但陶傅已经提前标记好路线,他们走了两个时辰就来到了陶傅说的有河流的地方,那河流水不深,河中却有不少肥美的大鱼,洞穴中有些许光线,听陶傅说这处河流通往山崖下的森林。
他们看到水流和鱼的时候瞬间兴奋了,这几日他们都是烧的雪水当水喝,看到如此清澈的河水,迫不及待用手揽了些水送入口中,冰凉而甘甜的河水缓解了他们许久未喝水的喉咙。
走了几日的他们也是顾不得上地面都是尘土,直接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袁柳臻环顾四周一眼,看到非常清澈的河水,感受着暖和宽阔的洞穴,对这里很满意。
陶傅见袁柳臻和袁柳风坐下休息便说:“距离这里不远的洞穴,可以通往山崖下的森林,一会儿我们可以去那边看看。”
“好。”一路赶路,冒着风雪,他们都有些累。
陶傅给袁柳臻铺好被子,袁柳臻躲在暖和的被子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他已经怀孕八个多月,幸好原身身体素质好,除了之前需要吃安胎药,一路上有些不舒服外,也没什么大的意外,现在住在这么暖和的洞穴中,他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等他睡醒时,陶傅已经做好了烤鱼,烤鱼阵阵香味让袁柳臻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已经好多天没吃肉了,如今闻到烤鱼的香味,他已经能够想象到陶傅做的烤鱼味道有多么美味了。
袁柳臻从被子中钻出来,穿好衣袍,穿的暖和一些才朝着袁柳风和陶傅坐着的火堆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