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圆也踱步而进,温文尔雅的笑道:“程空平日确实油滑了些,好在未犯大错,县令何必大动干戈?需知人心易变,大人若一意孤行,惹怒群隶,怕是要万劫不复矣。”
这两人一武一文,一个生死威逼,一个巧舌如簧,双簧唱得很六。
再有身后赵天、程空率领的衙役心腹陪衬,声势极壮!
李牧却是不急不缓,笑道:“两位,紫气东来,灵气复苏,这天已经变了,如今这世道,强者为尊!多说无益,不如,约一架?”
苏圆和钱万钧对视一眼,都没想到李县令竟然说出这番话来。
半饷,两人一个嘴角噙笑,惋惜摇头,一个仰天大笑,笑声狂妄猖獗!
他们虽不是世家子,但家中富裕,自小就拜了名师,熟读许多大儒文章,诚然,他们科举考试不如眼前这个寒门子,但好歹也算半个世家子!
莫非,他觉得凭他一个寒门出身的县令,能在紫气东来时,演化出比他们这些世家子更了不得的本命心法?
你怕是对天下文章有所误解吧?
井底之蛙!
“既然李县令一意孤行,那我等……”苏圆笑着看向钱万钧。
后者止住笑声,大声道,“我等恭敬不如从命!”
“三日后,二月初六,午时,城西晒场,本官恭候两位大架!”李牧淡淡说道。
晒场是用来晒谷子的,平时也用来训练民壮之用,颇为宽敞。
至于为什么要定在三天之后,自然是为了留出时间给县中三班衙役,以及民间士绅站队,好方便他在三天后犁庭扫穴、一扫沉疴,还清平县朗朗乾坤!
苏圆拱手,笑着离去。
钱万钧笑道:“苏县丞,等等我,哈哈哈,我今天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要与你共享,哈哈哈哈。”
笑声渐渐远去。
书房外,赵天赵捕头朝李牧拱手,脸上满是玩味的笑容。
“大人,何至于此啊。”程空程班头叹息,他很遗憾,他没啥大理想,就是想在上班时摸鱼,直到退休,这么小的要求,竟也无法满足,这大人,不要也罢!
等众人离去,林幼鲸才走进书房,他脸上带着一丝凝重,问道:“大人是打算在三天后,将他们所有人一网打尽?”
这样确实可以一劳永逸,可万一对方来的人太多、太强,怎么办?
心中有底的李牧却是不惧,笑道:“不过乌合之众,无需担心。”
他很放心,苏圆之流,看似鲜花着锦,实则烈火亨油,别说他了,连六条紫气的林幼鲸都比不上!
就凭这群癞蛤蟆,也敢染指他的清平县?
呸!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