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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瑟摇摇头,语气温和,“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她暗自吐槽,可是看他丝毫不见慌张的样子真的……
“我只要保护好你……就好。我什么都不怕。”
“嗯……那你还是要杀掉我吗?”
“会。”他眼睛微弯,眸光潋滟,“我会保护你。”
……忘了这哥脑子不太好,他一直都声称死亡是对自己的保护来着。
他甚至还小心地拉了拉裴宿的手。
她一脸无语地拽着他往楼下走,“好,那就跟我一起撬锁。”
所有的方法都试了,不行。无论是拿条状物体撬,还是□□,都不行。黑锁安然无恙。
以瑟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甚至还贴心地为她拭汗。
最后裴宿终于放弃了。看到以瑟现在情绪特别正常,表现还特别乖巧,她又正大光明地将所有的房间都探查了一遍。
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出现,甚至,也没有找到其他的关键物品。
除了客厅里挂着的这幅工艺品。
上面是一幅栩栩如生的鸟儿,鸟儿高高仰着头,似乎在憧憬着蓝天。
这跟整栋房子的风格都不太一样,毫无疑问,别墅里的家具,包括她房间里的,都十分低调奢华,流露着上层贵族人家的审美风格,但却没有什么别的装饰品,比如名画和精致摆件什么的。
这么一比,这只客厅里的鸟儿就显得格外突兀。
“好看吗?”
以瑟走过来。
裴宿点点头。
“这是我做的。这样,它就可以永远陪着我了。”
裴宿后背一凉,她不由自主退开一步,“你……”
怪不得她觉得这只鸟儿特别逼真,原来就是被做成了标本!以瑟弄死它,就是为了让它以这种方式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吗?
他这畸形又变态的爱……所以他要自己和他一起死,也是为了这种“永远”吗?
裴宿的胃里一阵恶心,对以瑟的好感瞬间消磨殆尽。
却见他又向前一步,神情落寞地触碰了一下玻璃框。
“病痛折磨着它……这么美丽的一条生命,不该被如此磋磨。我明明已经付出最大努力了,可是……”
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
“可它还是被疾病夺走了生命。我很抱歉,但我无能为力。”
他是真的难过。那种伤心不是作伪。
说来也怪,虽然以瑟本身就是个谜团,裴宿却觉得,或许他真的不会对自己撒谎。
毕竟……他一直都把要杀掉自己挂在嘴上呢。
出于愧疚,她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泪水停驻在她纤长的指节上,晕染开来。
以瑟的脸湿湿的,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