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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怜了身后跟着的内卫,好不容易才吭哧吭哧把两个比脑袋还大的竹篮拎上山,结果一点用处都没派上不说,还要再把它给拎下去。
因为今天出了点汗,又沾了不少尘土,谢虞琛回去后立马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裳。
他现在的头发堪堪到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要擦干还是得费些功夫。
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着半湿的头发走出来,谢虞琛正好看到了桌上那方素色的手帕。
正是今天在山上乌菏递给自己的那块。
谢虞琛脚步一顿,放下手里的布巾,有些发愁地坐下来,拿起那方手帕在灯火下仔细端详了片刻。
当时他用这块帕子擦拭过汗,当然不能直接还给人家,便顺手塞到了自己怀里。只是塞到怀里简单,现在怎么处理倒成了个麻烦事。
谢虞琛捻了捻手帕,即使他分不清那些品类繁多各式各样的丝绢绸缎,但指尖传来的触感温润绵软,也能清楚这块帕子的用料是极好的那种。
帕子的右角还用银线绣了他看不懂的花纹,谢虞琛猜测应该是某种独属于乌菏身份的象征。
丢掉吧,不太合适。他自己留着吧,又总觉得哪里有点古怪。
算了,还是洗干净之后再还给人家吧。
谢虞琛把帕子丢回了桌上,心道:虽然专门究扯一块帕子是有点小题大做,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做下决定后,他便开始认真擦拭起了头发。这个季节的夜晚已经带了凉意,若是不把头发擦干,睡一觉起来肯定得头痛。
好不容易擦干了头发,谢虞琛揉着发僵的脖子起身,内心无比怀念自己从前的短发来。
怎么古代的人就非要留长发呢?多不方便。而且富贵人家还好,能用起各种各样的“澡豆”,普通人光靠皂荚和草木灰清洁,还真不一定能洗得多干净。
带着这样的怨念躺倒在床榻上,谢虞琛一边酝酿睡意,另一边还在想着,等过几天回了蓬柳村,一定要琢磨着把后世各种香皂肥皂给试着造出来。
启程的日子定在了七日之后,好像是乌菏那边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完,连带着谢虞琛也在这儿多待了一些时日。
不过罗西府的气候温和,经济也繁华,谢虞琛并不没觉得时间有多难熬。
到了离开的那天,随行的车马挤满了院门,站在门口,得伸长脖子才能看到最后。
谢虞琛回头看向乌菏,一脸疑惑,用眼神询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既然是淮陵沈氏的义子,排场就得稍微大点。”乌菏抱臂,义正言辞地说道。
谢虞琛噎了一下,要不是乌菏提醒,他还真忘了自己还有这一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