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韵没有理会隐忍着怒火的季楚,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眼底的透着无限的爱意“阿楚,你来了,想喝点什么?还是老样子?”
季楚气势凛冽地欺身而下,抬手捏住周韵的下巴,赤红着双眼,“为什么出尔反尔?”
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周今,他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周韵下巴被捏得有些疼,嘶了一声。
“阿楚,我们好久没见了,要不尝尝这个。”周韵没有想要回答季楚的问题,只是讨好般轻轻把面前的菜往季楚方向推了推。
季楚眼神一暗,幽黑的眼眸透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实体。
周韵目光灼灼回望着季楚,满眼的爱意几乎快要溢出来,“阿楚,你说喜欢我做的鸡翅,你很久没吃了吧?不知道这家餐厅做的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吃吃看。”
“要不我下次再给你做?今天这个不喜欢我们就不吃了。”
“周韵”季楚冷冷地盯着她,“为什么这么狠心。”
“我累了,这么多年够了。”周韵扭头挣脱季楚的手掌。
“我一个失去价值的养女,已经对她造不成威胁。”周韵带着几分自嘲和无奈。
“季楚,如果当年在槐树下的是我,你会爱的人会是我吗?”
季楚微微一怔,不愿回答她的问题,眼角猩红地盯着眼前娇媚的脸,“周韵,你答应过她的,只有你的肾是最适合移植的。”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陪她吧,明天我会回医院的。”强忍着胸口的窒息感,周韵喉咙干涩的厉害,一股咸腥涌上喉间。
周今被诊断肾衰竭,周家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周家在自家资助的福利院找到了和周今的肾源配型合适的周韵。
自那时起,她被周家领养,她不过是为周今而活的物件。
“阿楚,你还能抱一下我吗?”周韵轻声喊住了季楚,他低下头顿了顿,终究像似是没听到般,如同来的时候一样,走时也不带任何犹豫。
周韵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下来,精致的脸上满是失望的神情。
阿楚,当年槐树下站着的不是我,那是因为我站在你身后呀。
季楚离开后,周韵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把唇上浓艳的口红擦了,烈焰红唇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只是她的泪水不听话地从苍白的脸上滚落下来,一颗一颗滴在桌面上,伸出瘦削的手指把桌面的水渍细细抹去。
时婉仿佛看到了什么大瓜,连忙拉了拉陆景宴衣角,朝他递了个眼神。
陆景宴冷漠地瞟了了周韵,转头两只手捏住时婉的脸朝自己方向掰,“婉婉,能不能多关注关注你男朋友,他多可怜。”
“季楚和周家这位养女交往过几年,他一直以为这位养女是他小时候遇到的女孩。结果不久前长期在国外治疗的亲生女回国。”陆景宴一贯的冷漠疏离。
“听说周家领养这个女儿是为了让她给亲生女提供肾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