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答应了一声。便将李淑琼扶到了一张靠椅上坐了。
杨贵妃瞧来对李淑琼还甚是关心,对唐玄宗道:“皇上,你还不快问琼儿有什么事?”
李淑琼对这个过去地兄嫂,现在地母妃似乎成见极大,瞧也不去瞧她。
唐玄宗忙道:“是啊,琼儿,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快给父皇说。”
李淑琼道:“父皇,孩儿是不能嫁给那杨锜了。”
唐玄宗立即道:“不行,封杨锜为驸马地事朕已经下过圣旨。君无戏言。岂能更改,琼儿,别地事父皇都能依着你。可唯独这事,万万不成。”
李淑琼也大声道:“父皇,别的事我也都能依着你,唯独这事是万万不成的,因为我要嫁给别的人。”
唐玄宗顿时沉声道:“是谁,你要嫁给谁?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娶你?”
李淑琼瞥了站在一旁的任天弃一眼,忽然指着他道:“我要嫁给他。”
她这话一出,当真是石破天惊,从唐玄宗到芳儿,都一片诧异的向着任天弃望来。而任天弃自己更是被唬了一跳,完全没想到她居然会当着唐玄宗说要嫁给自己。
唐玄宗望了任天弃片刻,问李淑琼道:“琼儿,你为何要嫁给国师?”
李淑琼道:“父皇,琼儿也没办法啊,因为这是天缘。”
唐玄宗道:“什么天缘?”
李淑琼道:“前些日子孩儿一直浑浑噩噩地,可是就在今晚,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面有个穿着红衣裳的白胡子老头。他说自己是月老,还说我不能嫁给凡人,要嫁只能嫁给一个满脸红斑地仙人,而且这个人如今正在宫中,还是咱们大唐国的国师,叫我不要再耽搁,否则身子就还会有一场大病,而且再也不会好了。我心中一骇,就醒了过来,一问芳儿,才知道咱们真有个长着红斑的国师,才让人叫他来瞧瞧,谁知国师一来,我的身子果然就好了,不仅不再浑浑噩噩,而且还能下床站立,父皇,你说神不神奇。”
唐玄宗听着她的话,一时没有问答,心中却在沉思,这月老之说虽未可知,但女儿一直疯疯颠颠的神智不清,怎么会忽然知道有个国师来,而且这国师虽然说法术高强,但长相实在令人难以恭维,远不如那杨锜,而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就眼高于顶,要说是与此人有私,早就瞧上了他,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当年秦穆公成全女儿弄玉与仙人萧史为妻,倒成了一段千古佳话,自己莫非也要做这泰穆公之事。
正在犹豫之间,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不行,不能将琼儿嫁给任……国师,那是万万不行地。”说话地却是杨贵妃。
原来杨贵妃过去做寿王妃之时,与李淑琼的关系其实是极好地,她让唐玄宗将李淑琼嫁给自己的堂兄,也并无恶意,这一是杨锜也算是一表人才,腹中有些学问,二是从此后自己与李淑琼的关系就将更加亲近,而杨家与皇上又多了一层姻亲,不免更是势大,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而任天弃这人自己是知道的,可不是个什么老实人,这李淑琼真要嫁给他,那可不知要受多少委屈。自然要坚决的反对了。
而任天弃此时却在暗骂李淑琼不长脑子,一急之下竟将事情揽在了他的身上,要是她说别的,自己还可以帮几句腔,而这事一关系到自己,他要是说得稍有不对,唐玄宗就会对自己这个仙人的身份起疑,到时候可是大大糟糕了。
唐玄宗听到杨贵妃反对,也知道她是在为杨家考虑,但国师的手段自己也是亲眼目睹了地,要是女儿嫁给他,这国师就会更加为自己效力,到时候他再教教自己与女儿一些延寿仙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时李淑琼又道:“父皇,孩儿和国师的姻缘上天已经注定了,要是违背,孩儿就性命难保,月老是不会骗人的,父皇,你救救孩儿吧。”说着竟然还“嘤嘤”的哭了起来。
唐玄宗听女儿如此可怜,越发犹豫了。
杨贵妃瞧着他的脸色,知道他已经让李淑琼的话打动,便道:“皇上,臣妾也听闻过凡女与仙人相配的事,但从来没听说过那朝那代的皇帝把女儿嫁给国师,这实在是有损道家尊严,有损皇上圣威啊。”
唐玄宗听到杨贵妃的话也很有道理,一时难定,便向任天弃道:“国师,你看此事如何?”
任天弃绝不相信李淑琼会喜欢上自己,明白她只是要借自己脱身,当下一揖手道:“无量寿佛,贫道跟着张天师所学的是降魔除妖之法,却不知这姻缘之事,一切就全凭皇上你的定夺。”他说这话可说是甚是圆滑,无论唐玄宗如何决定,都与自己无关了。
唐玄宗一时也难以决定,便道:“琼儿,你与国师的姻缘兹事极大,且容父皇好好想一想。”
李淑琼道:“好,父皇别想得太久,反正我嫁定国师了,谁也不能改变我的主意。”
唐玄宗叹了口气,就让芳儿去扶公主上床休息,自己却带着众人出了抱月宫,在任天弃告辞之时,杨贵妃瞪着他一眼,实在想不到这个邪里邪气的家伙那来的艳福,竟能让皇上的众公主之中最美貌的太华公主吵着闹着要嫁给他。却见到任天弃也向自己望来,忽然想起曾经说过,若是他能让自己三日之内重新入宫得宠,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