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羡鱼坐了一会儿,拿了外套起身:“我还有应酬,先走了。”
秦昭里回:“不送。”
温羡鱼从病房出来,看到了坐在外面椅子上的徐檀兮。
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羡鱼是表兄长,徐檀兮懂礼,起身回话:“今天上午。”
“得了空回一趟温家吧,你外公前几天还念道你。”
她颔首,没有说什么。
温羡鱼把搭在手臂上的大衣外套穿上,整理完衣襟:“我先回去了。”
徐檀兮说:“慢走。”
温羡鱼转过身,落下脸来。
徐檀兮进了病房,最先看到了玫瑰花:“你怎么不说你过敏?”
秦昭里又打了个喷嚏:“还不明显吗?”
徐檀兮把花放到外面去,又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你们是不是吵架?”
“我们吵得起来吗?”秦昭里说了大实话,“又不熟。”
她和温羡鱼虽然订了婚,但从头到尾都是两家大人在张罗,他们两个私下见面很少。
“昭里,”徐檀兮一直都不赞同她联姻,“要是你遇上了喜欢的人,就不要再有顾虑了。”
这桩亲事是秦家老爷子一手促成的,没有提前知会过秦昭里,通知她的那天就是订婚的那天。
当然,秦昭里也反对过,老爷子当时说:那你就不要姓秦了。
她是老爷子唯一的孙女,是秦氏唯一的法定继承人,戴了王冠,必承其重。
不过也没什么,她没有喜欢的人,也就不觉得意难平了:“虽然爱情很常见,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有些女孩子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那一个能让她奋不顾身的人,就找个差不多的伴侣,不谈感情,谈谈家室跟条件,差不多地结婚,差不多地过一辈子。”她停顿了片刻,“像我一样。”
可悲又现实。
她也只是众多女孩中的一个。
这个话题怎么这么让人心堵呢,秦昭里打住:“别说我了,你家那位呢?”
“他去还伞了。”
“还什么伞?”
徐檀兮说:“来的时候下了雪,借了别人的伞。”
秦昭里抓到的重点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女孩子。”
“女孩子你还这么淡定?”秦昭里可不觉得戎黎那张脸安全,“他长成那样肯定特别招桃花,外面狂蜂浪蝶多,你可别太放心了。”
“知道了。”徐檀兮又开始唠叨她了,分明比她还小两岁,念叨她的时候却像个小老太婆,“你别操心我,多顾着自己一点。”
秦昭里不是很爱她自己。
她把话题岔开,指着电视上的人问:“你认不认得他?”
电视里在播《大晋朝》的预告片,这个剧秦家和温家都有投钱。
一番男主是萧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