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归想,谁也不敢违抗白彦昌的话。
丫头婆子一起上前,搀扶起春雨。
“你们谁来说说这是到底怎么一回事?”白彦昌嫌恶的指着地上僵硬的兔子怒问道。
一个小丫头上前清晰回道:“晌午时候夫人出去散步,恰好在假山那边碰见了三姑娘。”
咦?跟三丫头有关?白彦昌捋捋胡须,“继续说。”
“三姑娘对夫人很不尊重,还说了一些辱骂的话,夫人气急便没抱住小白。夫人很伤心,便在院子里为小白哭丧。”
“哭丧?”白彦昌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有儿女为逝去的父母哭丧,哪有为一只兔子哭丧的道理?
真是胡闹,他在心里暗暗道。
不过,与春雨的荒唐相比,芷容的不敬更让他气愤。对春雨不敬就意味着对自己的忤逆。
好你个三丫头,平日里看着挺乖巧,原来根本没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来人啊,去把三姑娘叫来!”
春雨一听,自己的奸计得逞了,兴奋的扑进白彦昌怀中,“老爷,你可千万为小白做主啊,今儿是小白,明儿兴许就是我啊。”
青天白日的便往男人怀里扑,这哪是大家的媳妇该做的事,真是羞死个人。
花氏小声嘟囔一句;“骚狐狸。”
四娘、六娘也侧过头,看不下去了。
而白彦昌也没料到春雨会如此大胆,遂轻咳一声,将她扶起来,“你老实坐着,老爷我定还你一个公道便是。”
因为早就得到消息,所以芷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惧怕。而是笑眯眯的、悠然的走进来。
“父亲,您找我?”假装疑惑的看着地上的兔子,芷容一脸迷惑的问。
白彦昌咳了一声,威严挂在脸上。“我问你,晌午时,你为何对七娘不敬?”
芷容一怔,“我有么?”她随即转向春雨,“我哪里不敬了?”
春雨指着她的鼻子道:“晌午时候你不称我为七娘,难道不是不敬?你还拐着弯骂我,你敢说那不是不敬?”
“喔,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儿。”芷容淡淡的笑了笑。
“我那时候刚从母亲那出来,本就被母亲吓到,一时忘了称呼你,这也算不得多大的事儿吧。你说我拐弯骂你,怕是你听错了。”
她这话说得清楚,在理。白彦昌也找不出毛病来。
不过,春雨却不想就此放过她。
“老爷,你看,她现在就没有称呼妾身!”她又娇嗔的加了一句:“这可是当着你的面啊。背后指不定如何的挤兑我呢。”
“咳!”白彦昌点点头,厉声对芷容道:“三丫头,对长辈不敬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快给你七娘配个不是!”
他本想让芷容行一礼便算了,可是春雨却脆生生的来了一句,“还不快跪下?”
这下可好,情况登时反过来了。
你一个做妾的让姑娘跪下?这可是从没听说过的事。
就连白彦昌也吃了一惊。暗道她不懂事。“行个礼便好。”
“老爷……”春雨摇晃着他的手臂拉着软绵绵的长音嘟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