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目暮十三的说法,这守卫京都的八个封印呈螺旋状排布,是为了将妖怪们彻底赶出京都连接地脉所创造的最强结界。如果羽衣狐想要彻底攻下京都来,那么也必须走螺旋路线,将这八个封印依次破除。
所以但丁直接就放弃了第四封印的西方愿寺,把白清炎和目暮十三带到了第三封印的鹿金寺来。
一到鹿金寺,但丁就去跟那几个花开院家的阴阳师交涉,白清炎和目暮则各自抄起了手机,开始给能联络到的人打电话。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白清炎在连打了三通电话后才有人接了电话,刚想说明什么却听见电话那头好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火!烧起来了!姓叶的你妹!快来把你引起的火灾给搞定了!”
“急毛线啊!不知道老子考研要紧啊!烧这么会儿又烧不死人!”
“喂,我说……”白清炎愣愣的听了半天后才敢出口发声,“我现在在京都,我们要对付一个叫做羽衣狐的大妖怪……”
“纳尼?狐妈?”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魏安途的声音,“给我给我快给我,说说看怎么回事。”
“给你个毛线!这是老子的电话!”叶焱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月丽,快把手机给我……别这样撒,就一个电话而已。”
“去去去!你的考研呢?”魏安途的声音恰到好处的插了进来。
这通电话白清炎花了半个小时才解释清楚怎么回事,中间主要是因为叶焱和魏安途两人的骂战而停止了二十分钟之多。最后白清炎也没得到什么具体的承诺,只是刘月丽不冷不热的说了句“知道了”。
“好吧。”白清炎挂掉了电话耸了耸肩,“现在只能看目暮警官能叫来多少人了。”
作为同萌会在日本关东的管理者,目暮十三手里有的穿越者名单还是相当多的。一通电话打过去,在两天之内,就有不少武斗系的穿越者先后赶了过来。
来的最早的就是之前由于赶来停火车所以在京都逗留的八神和麻,看他红光满面的样子,也不知道在赌场里赚了多少。但是冬月天夜则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一个人能够联系上他。
紧接着赶来的则是白清炎在外场村遇见过的支莲大师,他还带了一位同伴来。这位叫做猫屋敷莲的银色头发少年看起来也就是十九岁的模样,细长的眼睛里偶尔会闪过一丝亮光。据支莲说这是他在结社的同伴,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也是在业界声名煊赫的阴阳师。
说实在的,白清炎实在是对于这位老兄有点敬而远之。猫屋敷这个词有养了很多猫咪的屋子的意思,而他本身则就随身带着四只模样完全不同的猫咪,分别命名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好吧,据他自己说这是他的式神。
再紧接着来到的那些人白清炎都不认识,只不过有一位少年看上去怎么看怎么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哦,你说他啊。”目暮听完白清炎的话后恍然大悟道,“你虽然没见过他,但是你见过他爹啊!”
“他爹?”白清炎略微回忆了一下,总算从记忆的角落里把印象掘了出来。那是初到日本之时所见过的新闻组中的一人,应该是位叫做泉宗次郎的先生,貌似是当红轻小说作家。
“是,他叫泉护路,也是能力者。”目暮点了点头,“这种一家里面就有两口人都是穿越者的情况确实不常见,但是也并不是没有。”
“这还……真是巧啊。”
再紧接着来到的就不是穿越者了,同萌会虽然人多,但也不是这么个多法。更何况日本本来就不如天朝人口多,而这次时间实在是太过紧迫,有几位身在欧洲或者美洲的穿越者挠破了头也没能把机票办好,更别说多数人都不具备赶来的条件了。
非穿越者中最先来到的是神裂火织,圣人的速度实在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事实上她的来到比绝大多数的穿越者来的还要快,甚至还在花开院家赶来增援的阴阳师之前。
花开院家作为京都的管理者,自然是要对这八处封印地点进行全权负责的。不过这回来的阴阳师们基本上全是年轻气盛的青年人,连半个上了年纪的都没有。
“那些老家伙总说着什么‘只有破军和弥弥切丸联合起来才能打败羽衣狐’,我们没人能够使用破军,手头也没有弥弥切丸,但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等死吧?”那个叫做花开院秋房的阴阳师笑着说道。
再接着来到的就是目暮警官叫来的环境省超自然灾害对策室的人了。与花开院家的阴阳师们截然相反的是,来的这几位全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叔。有一位留着胡子的大叔名叫岩端晃司,脸上有着很明显的刀疤,据说是以前做佣兵时候留下来的。还有两位都叫做纳布的黑人大叔,他俩是孪生兄弟,据说是非洲的巫师,但是奇怪的是作为对策室正式成员的谏山黄泉却没有来到。
“我花了这么多年才想要破这个局,现在好不容易能够破除宿命,怎么可能再把她搅进来?除非是三途河和宏死了,要不然我是不会让她来的。”但丁的嘴歪了歪,“因为这个可是跟对策室的那几个老女人交涉了半天,最后才勉强搞定。”
“但丁前辈,没想到……没想到……”白清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啊?没想到什么啊?”但丁对此有些摸不着头脑。
“前辈你前次进行相亲时候的举动一定都是装出来的吧?没想到前辈你居然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白清炎眼中满是小星星。
“哈?哦,你说那个啊。哦,是啊是啊,没错的,我那时……”但丁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哈哈大笑起来。
“你那只不过是⑨而已,最多是瞎猫逮住死老鼠。”正在进行着阵地改造的目暮十三说道。
“你就别拆我台嘛……”但丁的头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像是个泄了气的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