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这个单词在英语中被写作是history,由于大英帝国布种天下的缘故,所以世界上使用最广的语言就成了英语。在五十多年前女权主义风头正盛的时候,一群脑子进了翔的女权主义者就开始质疑,说为什么history是his+story而不是her+story。于是1963年版的韦氏大辞典收录了hisherstory一词,也作历史的意思,但是女权主义者仍旧不满足,又质问,为什么是hisherstory而不是herhistory?于是爷们儿们终于被惹火了,某个也不知道是新教还是公教的家伙就编了个段子,说英语是公元五百年才开始出现的,history一词从《圣经》中来,his指的就是基督耶稣他老人家。你要是有办法证明耶稣他老人家是女的,那你这么用倒也没错。
那群女权主义大爷二奶就算再伟大不敢质疑耶稣他老人家的性别,这件事当然只能这么不了了之了。事实上英文history来自于拉丁语historia,原意就是故事,跟圣经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过这个说法本身也可以看做是一种有趣的诠释。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历史都是人写的故事——尤其是那些洋人,对于天朝就百般苛刻要求有物证,自家却拿着神话当历史。都十七世纪了,自家连个圣女贞德的事迹都搞不清楚。所谓那些中世纪以前的丰功伟绩,却连一本信史都拿不出来。
反正当白清炎把caster的原话告诉空切普特的时候,空切普特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屑的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这种话都敢随便说……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似的。”
“诶?你已经知道了caster的身份么?”白清炎好奇地问道。
“这种事情你最好还是少知道为妙。”空切普特冷冷的拒绝了白清炎,“毕竟是之后要进行生死搏杀的人,知道那么清楚干什么?相亲么?等到你们两个人基情泛滥之后说不定根本就下不去手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依照白清炎心软的程度,如果真的两个人认真交谈并相互起了好感的话,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真的就下不去手了。
“之后他又怎么说了?”空切普特问道。
“然后……”
“历史这种东西,虽说那些史学家会很认真的考究,可是普通人的认知还是来自于通俗书籍,没错吧?”caster一脸无所谓的宣讲着他的理论。
白清炎不得不承认,caster的理论确实没错。尽管历史上没有李元霸只有李玄霸,没有罗成只有罗士信,刘备才是带兵的好手,张飞和程咬金都应当长的比较帅而且高文化层次,可是多数人由于来自于各式各样的演义话本小说的影响,觉得李元霸才是隋唐最强,刘备则是超级废柴而张飞和程咬金都是傻大笨粗型的家伙。
“那么就很简单了。”caster侃侃而谈,“我们首先通过历史事件和一系列证物来进行严谨的推理,做出最基本的骨架。之后就可以大胆想象,尽情的将自己的想法插入到骨架当中。无论想法多么离奇、联系多么夸张,这些都没有问题。只要我的文字可以将所有的读者征服,那么你只要记住一点,文字才是重心,历史充其量只不过是一颗钉子——虽说文字全部的重量都挂在这一颗小小的钉子上。”
“就像是……亚瑟王传奇一样?”白清炎摸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比喻。
“没错。”caster打了个响指,“亚瑟王所处的时代是公元五世纪到六世纪,在那个时候,罗马分明是共和制的,也就是说亚瑟成为王这个事件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可他确实存在了。”
“这个嘛……存在即合理。”caster抓了抓头发,“换个例子,比如历史上著名的‘铁面人’。由于他的脸一直没有被人看到,再加上他的言行举止的优雅与高贵,多半是和当时某位要人极为相似,很可能引来一系列的麻烦。那我们就可以大胆的假设嘛,比如这家伙其实是路易十四的兄弟什么的。”
“铁面人”这项事件是在攻陷巴士底狱之后才被人们开始广为研究的,因为巴士底狱的入口处有着“囚犯号码64389000,铁面人”这样一行字。最早对于铁面人进行记录的人乃是伏尔泰,他在自己的书中《路易十四时代》便记录了这一事件。这名头上戴着铁质面罩的人身材高大、年轻、漂亮、高雅,面罩的护颏装有钢制弹簧,使他能戴着吃饭而不感到丝毫不便。住宿非常舒适,头等饭菜,但两名武士永远守在他身旁,只要他一摘面罩便把他杀死。
“对了,顺便说一点。”caster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如果要我再深入写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不过要再加酒钱哦……对了,还有女人,能叫来几个软妹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深入?深入写什么啊?”白清炎表示完全没法理解caster的话语。
“哈?你在装傻吧?非要我明说啊!”caster丝毫没有半点羞耻的说道,“当然是深入写路易十四和他那害羞的小情人露易丝·德·拉·瓦里埃尔【哔——】的故事了,如果要再加上他的那位铁面人兄弟乱入的情节,那还得再另加钱。”
“等等等等等一下。”白清炎强行打断了caster的话语,“你是说……矜持,而又害羞的……露易丝·德·拉·瓦里埃尔小姐?”
“没错。”
“可是我听人说啊,这个叫做露易丝·德·拉·瓦里埃尔小姐似乎应当是一位有着粉红色头发的平胸傲娇妹,害羞什么的根本不会有吧。”白清炎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将自己从穿越者前辈们那里获得来的知识给说了出去……虽然也不算错就是了。
“哦哦,这也是一种思路啊!”caster的眼中跳跃着激情的火焰,只见他用力的一捶手心,之后便滔滔不绝的讲述起他的新思路来,“没错!就是那个词……傲娇!对,露易丝·德·拉·瓦里埃尔具有的是傲娇的特性,这样路易十四对她的爱情攻势就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再加上原本她的未婚夫布拉热洛纳子爵的参与……还有,来自于东方异国的少年剑客也因为某种因缘而参与了进来,这完全可以写出一篇极长篇的小说啊!该死的……”说到这里caster又开始挠起了头发,“时间不够啊……”
听到这里白清炎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古怪:“我想请问一下,阁下的真名……难道是当拿迪安·阿尔风斯·法兰高斯·迪·萨德?”
“呃……”caster好像是被噎了一下,“我虽然有时会即兴写出一些这样的文字来,可是我毕竟不是这样专门写色情小说为生的作家啊。”
“这简直就相当于是广而告之的将自己的姓名喊出来啊……”空切普特摇头叹息道,随后又看向了一脸不解的白清炎,“没事,我知道,对于国内的文学知识基础教育不能强求。他难道就没担心过自己的姓名被他人知道了么?”
“他确实有这样说过……”
“啥?被人知道身份?”面对着白清炎不解的疑问,caster脸上表现出的却是更加的诧异。
“是的。”白清炎点了点头,“caster先生,你说了这么多……难道就不担心我把你的真实身份猜出来么?”
“猜出来又能怎么样?”caster满不在乎的说道。
“可是猜出真名就能知道弱点啊!还有相应的宝具,这样对于作战……”白清炎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意思了。
“嘁。”一旁的库丘林发出了不屑的声音,“你就算知道他的真名和宝具又能如何?他又不参与作战。这家伙自身就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全靠master们来进行作战。还有……”库丘林用手指点向了caster,“你的那群master……起‘克兰-加拉丁’这种名字,是准备向我挑衅吗?他们最好祈祷别被我见到,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他们。”
caster装作是没听见的样子,笑嘻嘻的对白清炎说道:“人和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交流,对于你的问题,我回答了:就算是被知道弱点在作战中失败,这些我都不在乎。”
“来自于不同时间不同国度的英雄们齐聚于此,再加上怀着各式各样理想的御主们,不同的人们站在了这同一舞台之上。这些家伙们能够演绎出怎样的故事,最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我只是想要看到这个而已!”caster敞开了自己的怀抱,双臂如同雄鹰的巨翼一般高高平举。他的眼神充满激情,语调中更是充满了活力,好像他的面前并非只有一个敌人、一个小鬼、一堆酒瓶子,还有着无数千千万万的观众聆听他的演说一般。
“你看看那边那个家伙,他就是典型的缺乏交流。如果他真的有这足够的交流技巧的话,他的儿子也不会被他干掉了……”
“我宰了你!”库丘林一把就将桌子掀了起来,朝着caster砸去。
“这位caster果然是解人。”空切普特摇了摇头,“不过可惜的是我们是敌人,所以不要存有任何侥幸的想法。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拼尽全力进行生死搏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