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的瞳孔骤缩。
他的面容线条僵硬,鼻尖微微沁出汗水,目光带着一抹犹疑和怨毒,仿佛要将对方生吞下去的气势。特工的咬肌死死贴合,脖颈青筋暴起,连带着手臂抬平,手指试探着,但还没有动作。
“怎么,还犹豫什么,你很快就自由了不是吗?”
傅闻安坦然得不像一个将要赴死的人。
“杀了你,你的属下不会放过我。”
谢敏沉声道。
“连我都敢杀,你还会怕他们?”
傅闻安继续追问。
谢敏没再说话。
他的思维疯狂旋转,隐没在冷酷的神态下,犹如深渊里暗流涌动的漩涡。他压下眸子,手指下压,几秒之后,用力一扣。
但与此同时,他猛地将手臂向外展开,枪口指向侧窗玻璃。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空枪。
谢敏额头的青筋如盘虬的树枝,爬在特工苍白的皮肤上,他的眼中熔炼着极深的怨恨与怒气,眼白处隐隐有血丝。他扔掉手枪,居高临下地睨着傅闻安,急促的呼吸令他面容涨红。
他猛地抓起傅闻安的衣领,俯身,脊背躬起一道几乎弯折的曲线,泄愤般用力地在对方的唇上撕咬。
“你是真的想死在我手上吗?”
谢敏恨声抱怨着。
先前平静躺平等死的傅闻安突然伸手,宽大的掌心拢着对方的后颈,指缝插。进发间,将谢敏碾向自己。
唇舌的交锋带着野兽般原始的征服与求。欢,分毫不让的、似乎要将对方拆吃入腹的吻在逐渐浓郁的信息素中变得更加深入。
被掠过的呼吸带来缺氧的窒息感,融化在亲密里又成为一种难舍难分的激情。谢敏的手摸索在傅闻安的腰带上,他不得章法地摆弄着,最后气急了用力扯断,如同发情的野。兽。
混乱中,特工趴在床上,不悦地抹掉唇角的液体。
他似乎要说什么,却猛然察觉傅闻安的手落在他的肩胛处,正亲昵地抚摸着,
谢敏的情。热迅速退去,一种深埋骨髓的危机预感再临。
他忘记了,他肩胛处那与傅闻安在先前争斗中被撞击的新伤。
粗糙指腹在特工的皮肤上轻盈流连,调。情般的触碰连成一串弧线,傅闻安凝视着特工背后的淤青,他细细描绘伤处的轮廓,思绪却飘到先前的一幕。
他曾在先前的近身搏斗中将银甩在钢架上,那声骨骼受挫的闷响在他的记忆中盘旋,他清晰地直到银受了伤,但不知道银伤在何处。
如果……是在肩胛处呢?
傅闻安的手指轻轻一按,痛感折磨受伤的肌肉,令谢敏闷在被子里痛呼一声。
如果是伤在肩胛处,那么银的伤口,应该和谢敏后背的新伤呈现出同样的状态。
傅闻安回过神来,他死死扣住谢敏的手腕,俯下身,咬在谢敏的后颈。
浓烈的银桂信息素冲入他的唇舌,很快被更加具有征服力的硝烟压下,如同被搅乱的湖水。
谢敏急促地喘息着,他想躲开男人停在他肩胛处的手指,却被反咬一口。
“谢敏,专心。”
对方温柔地厮磨着他的腺体,给予他最深刻的标记。
谢敏。
银。
这两个名字在傅闻安舌尖不断徘徊,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因为要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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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因为有训练,所以不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