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看着桌上的杂役令牌,钱敖山终于崩不住了,眼中闪过一丝苦笑:“前辈,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呢?”
封小宿有些好笑看了他一眼:“什么玩笑,不是你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说的十分不客气,让钱敖山原本就尴尬的脸色,变得燥红,一时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封小宿将他为难面色看在眼中,轻叹口气道:“另外,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我们可以相处的时间不多,我就直说了吧。
我之所至将这件事情提出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知道你拿到新玩具很兴奋,但是,你先别太兴奋。一切,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才是。”
手指向文冰锐扭曲的面孔,封小宿继续道:“就像这文冰锐,你以为你成功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内含暴血珠的令牌,要不是我妖宠发现的早,将它丢到了水月华镜中,又恰巧碰上肚海精背锅,你现在能站在这儿,和我对话吗?”
封小宿的话,让钱敖山一愣:“前辈是说,这东西,是你的妖宠最先发现,丢到水月华镜中去的?怪不得呢,我说我根本就没有去过水月华镜,这东西,为什么会自己跑哪儿去。”
钱敖山说着,面上突然露出一阵后怕。
封小宿说的,不无道理。
要不是借着水月华镜的掩护,暴血珠第一时间就会暴露,吸不到血肉不说,还会将主上的事情,暴露出来。
这样一来,他不仅没有在主上面前刷到好感,更是直接沦为了,魔族一派的罪人。
还好还好有人魔前辈,给他擦屁股!
一瞬间,钱敖山的眼眶有些火热。
他说这封小宿一个杂役弟子,为什么会被肚海精盯上呢。
原来,都是为了给他钱敖山兜底啊。
甚至不惜冒着被发现怀疑的风险,暴露出部分实力,将盘谷宗内弟子们的话语,强行揽到了自己身上。
可叹自己,还以为是自己天生好运,仍旧我行我素的素无忌惮,不顾前辈良苦用心,最终落到了这个地步。
但是就他现在状况而言,又有谁能说他运气不好呢?
钱敖山越想心中越是感动,开口说了个‘谢’字后,眼泪就如入开闸洪水,哗哗流淌了起来。
这一幕,让坐在对面的封小宿,眼角抽动了两下。
这家伙的心理防线,也太脆弱了吧?
不过几句话,就哭成了这个样子。
有这么好哭吗?
“行了,别嚎了,那么大个人了,我这阵法,隔音可不好。”
封小宿从桌上杂物中,扯出一块手帕,扔给钱敖山道。
自己,可还有好些个问题没问呢。
这钱敖山,就不能等自己问完,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哭吗!
钱敖山接过手帕,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鼻涕:“对不起,前辈,让您见笑了。”
封小宿伸手,在自己不存在胡子的下巴上摸了两下:“无所谓,我只是想问问,那样的弟子令牌,你还丢出去几块。
毕竟我这妖宠,需要呆在我身边,并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照顾到的,可别因为这个,坏了主上的大事。”
钱敖山忙不迭点了点头,很快回复道:“回前辈的话,除却杀死文冰锐的,还有一块,被我丢在了后山灵兽屋右侧树林中。临走时,我才去看过,并没有被盘谷宗弟子给发现。”
“嗯”
封小宿淡然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