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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大使馆外,曾经盯梢方子杰的几个71军士兵满头大汗的找到杨少德的汽车边。
杨少德看到他们这才舒缓表情:“怎么样,方子杰穿上衣服啦?”
为首士兵在车窗外苦着脸说:“司令啊,不止衣服,他还弄了钱和车!”
“司令”是71军旧部对杨少德最为亲昵的称呼,不管是官面上的军长,还是现如今的市长,那都是外人看得见的尊荣,只有司令是他们多年同甘苦、共患难的见证,是没有尊卑一起吃大锅饭、睡通铺的亲兄弟。
杨少德和刘秘书惊讶愕然,曹介民却笑的理所当然。
杨少德:“怎么可能?”不等士兵开口,立刻又说:“上车细说……”
但话音未落,日本使馆前的警戒已经解除,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迎面的方子杰招着手笑眯眯的开车经过。
刘秘书不等杨少德发话,更不管刚上车的士兵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好,就“噌”的把车掉头追上去。
好在警戒刚刚解除,人流未散,方子杰的车速缓慢,而没上车的几个士兵在杨少德的授意下,一起涌向方子杰的汽车,或站在车前或干脆趴在前车盖上,使得他完全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刘秘书开车带着杨少德和曹介民飞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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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边,黄昏下的天际与海水连在一起,煞是好看。
一搜货轮静悄悄的停靠在岸边。它高高的桅杆上分别挂着新加坡和英国海峡殖民地旗帜,从而昭示了它的特殊身份。
杨少德带着一队军用货车疾驰而来,他和曹介民坐在头车里老远就看到空旷的岸边停着一辆汽车。
汽车边的人果然是方子杰,他正冲他们潇洒的挥手打招呼。
杨少德愕然问:“他小子长翅膀啦?”
曹介民欣赏且笑咪咪的说:“翅膀肯定没长,但抄近路就不好说了。”见杨少德不明白,又说:“哦,我没告诉过你?子杰出国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杨少德张大嘴合不拢嘴,汽车停下,他不由得紧贴在车座上恨不得就此变成透明人。
刘秘书和士兵们看着杨少德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偷偷的下了车。
后面货车上的军官士兵也都下来,怀着同样的心情,一起看着他们的司令怎么出洋相。
期间,亲兵把曹介民从车里抱下来放在轮椅上。
方子杰走过来,拉开车门,做了个请杨少德下车的姿势,说:“杨市长,你心里正骂那几个兄弟吧,说不准还想着回去毙了他们,可说句实话,你不能怪他们,他们都快钻到我车轱辘底下了,愣是在原地耗了我将近两个小时。”
杨少德耍赖:“你走近道抄小路是作弊,不能算赢!”
(本节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