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您是墨暮桥吧?”男人说话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墨暮桥点头:“有什么事吗?还是说,你是来带我走的?”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男人慢慢上前,“同时,也是来带你走的。”
墨暮桥眉头一皱,刚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男子举起胳膊道:“别轻举妄动,周围现在至少有五支枪瞄着你的脑袋,相信我,这些人都是千里挑一的神枪手,再说了,就算没有他们,我单凭这一只手,就能制服你。”
墨暮桥用冷笑回应了男子。
男子笑了,按下耳旁的通话器:“各小组注意,不要开火,我和这位先生练练手。”
男子说完,放下手道:“来吧,我让你先出手,不过说好了,你要是输了,你就得老老实实跟着我走。”
男子说完,墨暮桥突然间闪电般出手朝着男子的咽喉袭去,出手便是杀招,因为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并不是危言耸听。
就在墨暮桥的手刚袭到男子咽喉前的时候,男子突然间向后退了一步,同时出手打在墨暮桥的肘关节上,再向前一步,一拳打在他的腋窝下方,等受伤的墨暮桥因为疼痛迟钝的瞬间,男子身形又是一变,来到了墨暮桥的身后,抬手捏住了他的后颈。
男子冷冷道:“我如果现在稍微一用力,你下半辈子就只能躺床上了。”
墨暮桥站在那,额头的汗水渗了出来,问:“你到底是谁?”
男子松开手,转身离开:“跟我来吧!”
墨暮桥下意识摸着自己被击打过的部位,扭头看着那男子的背影,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
一天后,哈尔滨,圳阳优抚医院顶层特殊监护室外。
刑术、连九棋、马菲站在窗口,看着躺在里边依然昏迷不醒的杨徵侠。
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刑国栋上前来,站在几人的中间,看着里边。
刑术开口问:“爸,原来你和杨徵侠是同学?当年还参与过墨暮桥的腹部肿瘤手术?”
刑国栋点头:“对,杨徵侠是个天才,但在那个时候,他的心理就已经出了问题,从那天开始,他就像个影子一样活着。”
马菲不理解:“像个影子一样活着?什么意思?”
刑国栋看向刑术:“你真的不记得杨徵侠是谁了?”
刑术很纳闷:“什么意思?我认识他?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杨徵侠是我学生时代,唯一的一个全科生。”刑国栋叹了一口气,“所谓全科生,就是当时在医学范畴内的所有,他都学习,而且成绩都不错,那时候我就发现他的心理有问题,他总是在变,今天高高兴兴,明天却要自杀,你好不容易将他救下来,他睡一觉之后,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所以,后来我想尽办法把他留在了医院当中,那时候,他就住在你师父的隔壁,你对他没有任何印象的原因,就在于,他每天都在不断的变化,今天是这个人,明天又是那个人。”
“等等!”刑术想起来了什么,“你是说师父一开始就认识他?”
刑国栋点头:“不仅认识,而且关系非常不错,杨徵侠很喜欢听你师父说过去的那些故事,他不自觉的把自己代入到故事当中,你仔细回想下,你师父的某些观点是不是和徐有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徐有的更偏激。”
连九棋听到这里脱口而出:“你是指,徐有认为地下的东西应该永久留在地下的这回事?”
刑国栋点头:“没错,你师父将这个观点告诉给了杨徵侠,而杨徵侠将自己当做了一个逐货师,也将这个观点灌输给了徐有。”
刑术摇头:“不对呀,我记得在钱修业给警方的口供中,特地说了,在奇门中,墨暮桥特地给钱修业说了关于杨徵侠的过去,他做了详细的调查,杨徵侠不是教授吗?而且还教过那么多的学生?”
“他的确是个教授,一直都是,但是他只带过一个学生,那就是徐有。”郑苍穹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众人转身,看着郑苍穹慢慢走来,走到窗口,看着里边的杨徵侠:“他的确有病,但也的确有知识,同时,身为大学教授的他,因为得了这种罕见的精神病,也成为了一个特殊的研究对象,但是不能让他自己知道自己是研究对象,所以,学校对外宣称的是另外一回事,他给大部分学生授课的时候,实际上他属于被学生临床研究的阶段,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连九棋道:“这样做合适吗?”
“的确不合适,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刑国栋摇头,“这是我想出来的办法,我是希望在这个阶段中,观察他,看看能不能找到症结所在,毕竟,我都不知道,真正的杨徵侠是什么样的,不过,当年若没有他,我们也无法给墨暮桥做那个手术,当时就没有人敢做那个手术,因为私下做手术,出事了,没有人敢负责,也是违法的。”
郑苍穹点头道:“但是杨徵侠却做了那个手术,救了墨暮桥,若不是他,墨暮桥活不到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