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很不好,想离开你,亲自去体验一下自食其力的生活方式。」
听秦玉新这样说,吕重不无担忧地说道:「可是你没有自己生活的经验,突然这样决定,你能适应吗?」
秦玉新轻声对吕重说:「重哥,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已经打算好了,我祖籍是个山清水秀的小乡镇,那里有我不少亲戚,同时那里的小学校非常缺少老师,我毕竟是师范学校毕业的,再说我也喜欢孩子……」说到这里,秦玉新略带羞涩地笑了,片刻後继续说道,「我想到那里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学老师,整日和孩子们在一起,那是我向往的一种生活,同时,因为有亲戚在,在生活上会照应我,乡下清新自然的空气也对我的身体有益。」
听到秦玉新这个打算,吕重徐徐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打算,可是……」吕重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看吕重这样忧心忡忡,秦玉新像个孩子似的笑了,她拍了拍吕重的胳膊,轻声对他说:「重哥,就算咱们离婚了,我去乡下生活,但咱们还是兄妹啊,你可以随时来看望我,再说通讯这麽发达,咱们可以随时保持联系,你就不要太担心了。」
在秦玉新的一再坚持下,吕重同意了她的要求,与她办理了协议离婚手续,吕重亲自将秦玉新送到那个山清水秀的小乡镇,为她购置了舒适的房子,将家中所需物品全都准备齐全,之後,秦玉新在当地的一家小学校开始了充满活力的教师生涯,看到秦玉新很快适应了那里的生活,并且生活得非常怯意安详,吕重才放心地返回了S市。
这个时候,消沈了一段时日的欧阳健,在欧阳蔚的耐心说服下,渐渐摆脱了心中的枷锁,坚强地站了起来,经历了这件事,欧阳健好像一夜之间成熟了。
他每天早早起床七点半准时到达欧盛集团总部上班,在公司例会上,他耐心听取各位董事的意见,亲自到各公司网点体察实际情况,每晚都工作到九、十点钟才返回家中。
欧阳健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热衷於和朋友们泡吧、游玩,除了每周和至交温清则定期见面聊聊彼此的生活,他几乎杜绝了和其他所有朋友的社交。
欧阳健是把以前投注在欧阳蔓身上的一腔热情全部转化到了工作上面,超负荷的工作量令他没有閒暇时间去回忆那不堪回首的幕幕往昔,只是,偶尔的,欧阳健还是会在傍晚时分驱车赶往郊区,坐在古城墙上静静地欣赏著染红天际的落日,谁也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些什麽……
看到健恢复常态,将一腔热情都投注在工作上,蔓心里当然是惊喜交加的,因为健勤勉肯干,加之年轻气盛,很快就成为了欧盛集团的未来领导之星,蔓则有意放手,渐渐将公司的管理权力移交给健。
健对蔓的态度也在渐渐缓和,虽然恢复不到以前那般毫无芥蒂,但也算是温和平静,对此,蔓心里已经很安慰了。
蔓这段时期在旧宅和海边别墅分别居住,定期看望两个儿子和他们交流感情,这个家庭又恢复了几年前那种从容平静的氛围。
因为健接手了公司的大部分管理工作,所以蔓渐渐退居幕後,处於半退休状态,这个时候,蔓和吕重在暗暗筹划著和他们的婚礼,他们准备去荷兰登记结婚,然後在国内举行一个只有亲属和至交参加的小型婚礼,之後蔓就著手备孕,准备为他心爱的重生个小宝宝了。
蔓的心愿终於实现了!他和吕重在海边别墅举行了一个清新而甜蜜的家庭式婚礼,参加的人除了欧阳家族的少数成员外,就是欧阳蔓和吕重的至交好友,大家都对这对相儒以沫多年终成正果的恋人致以了最真诚的祝福。
蔓和吕重举行婚礼的消息,健当然也知晓,虽然蔓非常希望健能来参加他的婚礼,但考虑到健心底仍有伤痛,愧疚难安的蔓也不敢奢求他什麽。
可是,在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健却悄然而至。
看到健那熟悉的俊美身影走进婚宴礼堂,蔓的眼睛湿润了,他知道,健能跨过心灵这道深槛,有多麽的不容易。
欧阳健默默看著身著西式白色婚服的父亲还有吕重,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他缓缓走到蔓和吕重身前,将一个红色丝缎包装的锦盒递交给了他们,惊喜不已的蔓轻轻打开那个锦盒,发现里面是一对由玉石精雕而成的晶莹剔透的玉色天鹅,两只天鹅形态优美,交颈而卧,似乎正在印证著眼前这对新人相亲相爱,白首同心的感人画面。
看著脸上绽放灿烂笑容的父亲,又看了看他身旁沈稳憨厚的吕重,欧阳健由衷地对他们说:「祝你们新婚幸福!」
欧阳蔓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健儿,泪水渐渐溢出眼眶。
***
()
一年後的一个上午,已经完全接手欧盛集团总裁之职的欧阳健正坐在总裁室认真办公,他的秘书进来通报。
「欧阳总裁,有个修女打扮的年轻女人请求见您!」
听到这个消息,欧阳健有些意外,印象中自己和年轻的修女似乎没什麽交集,他对秘书淡淡说道:「请她进来吧。」
须臾,一位身著黑色修女服的女士匆匆走进欧阳健的办公室,她对欧阳健说:「对不起欧阳总裁,冒昧打扰您,是这样,我们的院长安嬷嬷生命垂危,已处於弥留之际,她唯一心愿就是要见你一面,说有要事相告!」
颇感意外的欧阳健看著那个修女,迟疑了片刻,最终答应了她的请求,和她一起赶往圣安心孤儿院。
欧阳健赶到时,发现躺在床上病入膏肓的安嬷嬷已经是骨瘦如柴,所幸神智还很清醒,看到欧阳健,安嬷嬷对他勉强一笑,用微弱的声音对他说:「很感谢您能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