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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好多?好多?,最?后想到的是:
他不能失去沈阁乔。
无论是主动放弃,还是被迫割舍,他都不想余生里没有沈阁乔的身影。
人真的可以那样无私吗,愿意为天下人放弃一生所爱?
至少徐雍启不行。
沈北綮闻言又是一愣,看向沈阁乔,“你相信吗?”
沈阁乔悄悄心动。她听人言论从来只听三分,余下七分自己?揣测辨夺。
可那人是徐雍启,他好像从未对她食言过——
比如徐雍启答应她不纳妾,就真的没有因一点兵权而再娶他人。
但沈阁乔还是语气刁蛮娇俏地开口:“口说无凭,徐雍启你得给?我立个字据。”
徐雍启闻言朗声笑了,他踱步走到沈阁乔面前,捏了心捏她泪痕已?干的粉颊。他笑道:“行的,没问题,正?好沈丞相也在,还多?个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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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真把“徐雍启不能因为利益牺牲沈阁乔”的话立成字据,白纸黑字签了名?,还在上面摁了红手印。
沈北綮在一旁有些傻眼地看着,沈阁乔还催他:“爹爹,把你丞相的官印拿出来盖上,当着一朝宰相的面,他就不敢随口撒谎了。”
“……”
沈北綮抬眼,徐雍启正?眉眼含笑地看着沈阁乔过家家似的乱来,一双眼里写满“纵容”二字。
他现在觉得徐雍启和沈阁乔很?登对了,搁别人还真弄不出立字据这一套。
沈北綮也由着沈阁乔胡闹,去拿了官印给?她,一边和徐雍启商议泸景瘟疫之事。
他道:“治愈泸景瘟疫的良方不是早早就研究出来了,怎么我听闻还没送往泸景?是哪里出了问题?”
徐雍启摇头,“那方子是假的。”
“啊?”
徐雍启将南疆细作?、药方隐藏危害的事娓娓道来,沈北綮一面听一面眉头越蹙越深。
最?后他一拍书桌,有些义愤填膺的,“混账东西!再想夺嫡,也断然不能干出与南疆私通之事!这不是误我大荣百姓嘛!”
“是,所以太师明日就会及时上呈新药方。”徐雍启顿了顿,道,“倘若没有意外,吿之会被委任主管泸景瘟疫之事,不多?日动身前往泸景。”
沈北綮有些讶异,“你和太师的恩怨,解了?”
徐雍启道:“各取所需,暂时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