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焓眸光平静如古潭,手中的枪点了一下,警告:&ldo;再动,下一枚子弹打穿你右眼。&rdo;
阮云征起先面如死灰,半刻之后,却恢复了镇定。
他竟扬起嘴角笑了笑,投降地举起手,被警察们扭了下来。众人这才看到他的裤管里在滴血,红涔涔的流到地上。他唇色灰白,人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居然还耸耸肩挑衅。
言焓仍然黑眸沉沉盯着他,手中的枪并没有放下,对扭着阮云征的同事们说:
&ldo;放开他。&rdo;
黑子和林子愣了愣,依言照做。
阮云征看着言焓举起的枪口和那双黑漆漆的冷酷的眼睛,蓦然察觉到了不对,片刻前的镇静骤然烟消云散,他要gān什么?
言焓一字一句,平静淡淡道:&ldo;阮云征拒捕,刑侦一队队长言焓,将其击毙。&rdo;
说完,他拉开了保险栓。
咔擦一声金属碰撞,让天地静了声音,失了颜色。
所有人在一瞬间惊呆,齐刷刷看向言焓。
却见他的脸在北风里冰冷得不像他!
阮云征明白了,刚才欺负警察不敢拿他怎么样的笃定早没了,顿时脚软地靠在车上,qiáng定着忍住惊慌地四处看:&ldo;这么多人看着,我没有拒捕!&rdo;
言焓:&ldo;好。我们来赌。他们说你拒捕,我写份报告;他们说你没拒捕,我去坐牢。&rdo;
苏雅吓得心惊胆战,拦去言焓前边,瞠目瞪他:&ldo;你疯了?&rdo;
&ldo;我是疯了。&rdo;
他很平静地说:&ldo;我现在只想杀人。&rdo;
……
夏时消失后,
言焓很多时候,独自一人的时候,会忍不住想:
她被人抓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有没有男人欺ru她,折磨她;有没有人把她囚禁,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
他最心爱的宝贝,最心疼的女孩,是否被人当破布一样对待,是否被人当畜生一样凌ru,是否被剔了rou削了骨头,被人切成一块一块,是否被吃了……
任何一种想法都让他生不如死,恨不得杀人,杀了全世界!
……
苏雅惊怔。
言焓失控了,他从来不会失控。
&ldo;言焓,&rdo;她眼中冒出了泪,&ldo;你别这样。求你别这样。&rdo;
言焓看她半秒,唇角邪气地一勾,笑了笑:&ldo;也对,值得我杀的人,不是他。&rdo;他在笑,把枪收了回来。
苏雅浑身发凉,刚才言焓的笑,又y又冷,仿佛释放着某种不可抑制的野xg和邪气。
她莫名想起尚局说:
&ldo;言焓骨子里有股压不住的野邪,不太像警察。我很担心,夏时的那件事,会让言焓有天失控走上错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