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书房睡。”
她话才落,谁知道云震忽然就同意了,她诧异地看着他。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当初就是叫他去榻上睡的时候,他可是半点也不让步。
但他既然已经答应了,也是为了他弟兄的婚姻大事,她也就是不去细究他为什么答应了。
“大姨母即便知道我与你吵架,但也知晓你不是那么容易勾搭的,约莫就只是想把人送进了温府,尽可能地挑拨我与你的关系,再把这温府搅乱。”
王家的这姨母,温玉棠多少也有些了解的。她是个见不得人好的,特别是她记恨的人。
王大姨母上边有个兄长,然后就是她,因此从小就是在溺爱中长大的,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可谓是过得顺风顺水,只除了在婚事这一块上踢到了绊脚石,她自然是不如意的。
云震轻笑一声:“倒是挑拨得了才成,我若是好色之人,也是有眼分得清谁较为貌美。”
这不是暗喻她貌美吗?
闻言,玉棠微微脸红:“贫嘴。”
她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怎就觉得他是个煞神?这分明就是个满嘴甜言蜜语的。
缓了一会,玉棠心里倒觉得闹一闹也好。
温家的掌柜虽说已经陆续的回奔主家,但虽知道他们是不是那墙头草,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变了阵营。
如此,还不如趁着这次看清楚谁是真心的,谁是墙头草。
墙头草的人,也该慢慢的培养人来替代掉了。
但好一会后,云震才反应过来:“那明日还去府衙弄婚书吗?”
玉棠也是一默,“若不然等把云帆的事情办了,我再与你去府衙把婚书弄了?”
云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阴森森的开口:“就不应该给他娶什么媳妇的。”
玉棠顿时无言以对,忽然就想起了以前不知听谁说的一句荤话,那时候不懂什么意思,但现在隐约有些懂了。
——饱汉不知饿汉饥。
*
第二日一早,屋中传出瓷器摔在地上“呯”的一声响声。这响声直接把屋外的婢女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一脸的茫然。
大家伙的目光都往初夏望去。
初夏只得硬着头皮去到房外。正要敲门的时候,门从里边开了。
大家伙只见一身冷冽气息的姑爷黑着脸从房中出来。
姑爷的气压过低,大家伙都是僵直了身子,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初夏也不知这到底怎么了,忙让开了道。
云震黑沉着一张脸从她们身旁走过,直接出了海棠院。
等姑爷走了,几个婢女才大口喘息。
有婢女小声地问初夏:“初夏姐姐,你说姑爷和小姐又怎么了?”
上回也不知夫妻二人是怎么回事。那会姑爷也是这么一副让人畏惧的表情,也是一言不发的去北院与下属们切磋了大半日。
听说那北院的汉子们与他们的寨主切磋了一个下午后,有好几个都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日呢。
回想一下都觉得可怕得很。
几个婢女以前都挺怕那边院子的汉子的,可如今想想,他们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