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特里太太叫她去的?”
“是马斯韦尔开车来接的。”
“天啊!太离奇了……”
她俩沉默了一两分钟,力图消化这条新闻。
“那是谁的尸体?”哈特内尔小姐问。
“你知道那个和巴兹尔·布莱克在一起的可怕女人吗?”
“那个把头发染成金黄色的可怕女人?”哈特内尔小姐有点落后于潮流。她还没有从双氧水漂染前进到淡金黄色。
“那个几乎什么都不穿就躺在花园里的女人?”
“是的,亲爱的。这一回她躺在——炉边地毯上——被勒死了!”“你是什么意思——在戈辛顿?”
韦瑟比小姐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那——班特里上校也——”
韦瑟比小姐又点了点头。
“天啊!”片刻停顿间,两位妇人品味着乡下的又一桩丑闻。
“真是个邪恶的女人:”义愤填膺的哈特内尔小姐说这话时的声音像喇叭。
“恐怕太放纵了!”“而班特里上校——这么一个有教养又文静的人——”
韦瑟比小姐兴冲冲地说:
“通常那些少言寡语的人员坏。简·马普尔小姐总是这样说。”
2
普赖斯·里德利夫人是最后听到这条消息的人之一。
她是一个富有的专横的寡妇,住在教区牧师隔壁的一位大房子里。她的消息来源是她的小女佣克拉拉。
“克拉拉,你是说一个女人?被发现死在班特里上校的炉边地毯上?”
“是的,夫人。他们还说她身上什么也没穿,光着身子!”
“够了,克拉拉。不必讲细节。”
“是的,夫人。他们说开始以为是布莱克先生的年轻小姐——就是和他一起在布克先生的新屋度周末的那位。现在他们说是另一个年轻小姐。鱼贩子的伙计说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像班特里上校这样在星期天传递捐款盘的人会是这样——”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邪恶,克拉拉。”普赖斯·里德利夫人说,“这件事对你是个警告。”
“是的,夫人。只要屋里有男人,我母亲从不让我呆在那儿。”
“这就好,克拉拉。”普赖斯·里德利夫人说。
3
普赖斯·里德利夫人的住房离教区牧师的住所只一步之遥。
普赖斯·里德利夫人很幸运,她在牧师的书房里找到了他。
牧师是一位温和的中年人,他总是最后一个听到任何消息。
“这件事太可怕了。”普赖斯·里德利夫人因为来时走得太快,说话时有点气喘。“我觉得必须听听您的意见,您对这事的看法,亲爱的牧师。”
克莱门特先生看上去有点吃惊。他问:
“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普赖斯·里德利夫人戏剧性地重复这个问题。“最大的丑闻!谁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放纵的女人,一丝不挂,被勒死在班特里上校的炉前地毯上。”
牧师睁大眼睛。他说:
“你——你没事吧?”
“也难怪你不相信2我开始也不相信。那人真虚伪!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