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尤其是外科这一块,他相信,只有华佗能玩得转。
他暂时接受不了剖脑袋的事情,但是取箭,解毒这种事情,他相信他们俩。
“曹校尉,我们尽力了!”张机开口。
这句话有点料理后事的意思,让他的心猛然一沉,难道拔苗助长留下祸根了?
他吃力地一动脑袋看向华佗,浑身软弱无力,基本上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华佗叹了口气,也摇摇头道:“毒入骨髓,药石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就结束了吗?
曹操转过头看向房梁,这种古建筑在哪见过,是景区吗?脑子忽然混沌起来。
曾经他只是一个在大城市里的打工人,为了想融入大城市,他白天上班,晚上做代驾。
辛辛苦苦十几年,房租和各种意想不到的开销,吃去了他大部分的收入,首付对他来说越来越遥远。
在大城市里他就像是一个苦行僧,没有喜怒哀乐,平静地前行,偶尔享受一次公园漫步,湖边畅游,偶尔吃一碗他最喜欢的面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找到安全感,心安之处即是家,不可得时即天涯,多年来,陌生的大城市,陌生的老家,他一直在漂泊,漂泊
护士轻轻地给他盖上被子,华佗和张机最后叹息一声,黯然地向门外走去,他们的背影落寞且寂寥。
曹操是谁?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有一点闪失,大堂里的那些大佬、同行会放过他?
他们从被招募过来的那天起,就上了贼船,而且把家族的未来都绑在了曹操这条船上。
没想到朝气蓬勃、意气风发,激扬文字的曹孟德就要英年早逝了,他描述的那个医者天下的伟大场面刚开始就结束了。
华佗和张机刚推开门,一群花白胡子、白胡子的名医就迫不及待地跳了过来,指着他们怒道:“哼!看他们的脸色,也不可能治好!”
医生的吵闹声让曹嵩呆了一下,随即立即反应过来,连忙冲到华佗面前惊问道:“我儿怎么样?”
“太尉大人,我们才识学浅,无能为力了。”华佗深深一揖,颓然地说。
听到这句话围过来的人更是变本加厉,怒骂道:“庸医,庸医,你们殆误救治时间,要治他们的罪!来人,来人,还不拿华佗、张机!”
不知道谁在怒喝,果然有人跑过来一把抓住一人,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们俩拎到了柜台后。
随着一声声指责,大厅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还算比较克制,外面百姓的眼睛都喷着火,似乎华佗和张机是杀人凶手一样!
在曹嵩的带领下,丁夫人、蔡琰、丁三妹一干人,和十几个医馆的人一起走进手术室。
大厅里像是炸了锅一样,各种议论嗡嗡作响,烦乱不堪。
许诸黑着脸蹲下来,愣愣地看着华佗和张机。
他没想到,这次面临生死的时候,有御医不用,曹操竟然选择来这里救治。
“主公这么信任你两个小子,你们俩就整出来个无能为力?”许诸握了握手指头,噼里啪啦的作响,听的人神经乱跳。
张机摇摇头,道:“中毒太深,药石都没用了。”
华佗点点头,又摇摇头。
“华佗,主公最喜欢你,整日说你是神医,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许诸和他的手下都让华佗治疗过伤痛,两人并不陌生。
“可惜,可惜!”华佗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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