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调查所知,很遗憾,好象是那样。”前原的话听起来是那样的冷淡刺耳。
“可是,我认为姐姐不会知道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亚希子终于换成了一种辩护的口气。
“也许是那样吧!如果知道,就不会把那东西交给间谍了!”
“空泽先生是间谍吗?”
“本人不承认,但不会有错。戴着政治评论家的假面具,窃走了日本的各种情报。”
“空泽先生会落个什么下场呢?”
“即使查清他是间谍,也构不成大罪。看看过去的事例吧,拉斯特波罗夫事件,判刑1年,罚款150万日元;外务省的间谍事件判刑1年6个月,缓刑5年。毋宁说,其主要目的在于加紧制定国家机密法。”
“对主张制定国家机密法的一派来说,这是意外幸运的事喽!”
“是啊!不知能不能这么说。”
“那么,你要问我什么事呢?”
亚希子苦笑着。原本不想回答对方的提问,可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对前原的自言自语答理上了。
“我忘了一件紧要的事,”前原微微一笑,“你姐姐和空泽的关系已经弄清了。可是,我还想了解你姐姐与窃取情报的东条义治的关系。”
“那种事我是不会知道的。”
“诸如东条是不是到过你姐姐家啦,或者说在你姐姐的遗物里有没有表明是东条送给的啦。”
前原似乎怀疑两人的男女关系。男人既然把绝密情报交给年轻女子,对他俩的基本关系自然要引起怀疑。如果这一点得到了证实,那么,姐姐以自己的姿色为武器充当女间谍的事,就有报导的价值了。比之于死者的名誉,自然首先要着眼报导的价值如何。
前原的表情充分地显示出了他的功名心。
“没有那种东西,东条什么的,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这是事实。这个名字亚希子是从报纸上才知道的。
“他两年前从自卫队退役,现在是横造商事的顾问。人事关系只重视现在在位的人,一旦离开第一线,就成了可有可无的闲人了。尽管如此,在银座等地方,他似乎还可以美美地喝上几盅,钱可能是从空泽那里来的。而且好几次见他带着与你姐姐相象的女子出现在银座大街上。”
“如果只是要了解这些,有什么好问我的呢?”
“我们是想得到证实,如果你姐姐真是……”
“姐姐的私生活,我不知道。”
“可你的这位姐姐却窃取了国家的机密啊!”前原的话象锥子扎人一样,“对不起,我并不是在责怪你。”
前原感到自己的话太刺激人了,所以接下去又以缓和的语气说:“好吧,看来你确实不知道!”
亚希子在前原面前转过脸去,从座位上站起来。前原刚才的话就象是所有的日本人说给她听似的,直捅她的心窝。
(三)
由于空泽和东条的被捕,再次出现了要求制定国家机密法的气焰。正如前原预言的那样,这一法案的促进派以此为借口,大肆叫嚣国家安全受到了威胁、国防机密存在泄漏的危险,随即向国会再次提出了这一议案,摆出了一举干到底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