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年轻?!
年轻,本是她最大的优势,可在贺芳亭口中,这优势宛如缺陷。
周盈琼孤零零地站着,感觉自已像戏台上的滑稽丑角,难堪极了。
四周的嘲笑低语,仿佛针尖一样刺入她的耳朵。
再看坐在主位的贺芳亭,内着朱红丹纹遍地金裙,外披蜀纱凤袍,云鬓高耸,雍容华贵,闲适安然,如同画上走下来的婀娜仕女,一身的公主风范、王妃气度,光彩万丈!
相形之下,自已黯淡无光,微不足道。
可那位置本该是自已的!
镇北王妃本该是她周盈琼,贺芳亭鸠占鹊巢!
在京城好好当她的公主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到朔北抢她的镇北王妃之位?她不服!
而且贺芳亭还是再嫁之妇,儿女都到了成婚的年纪,哪比得上自已清清白白女儿身?
如果不是皇帝强行赐婚,王爷怎么会娶她!
这跟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皇家仗势欺人!
周盈琼满心的愤怒与不甘,只想在北安望族女眷们面前,证明贺芳亭根本不配当镇北王妃。
倔强地道,“王妃娘娘这话,民女就更不明白了。王妃娘娘以品荷的名义邀约夫人小姐们,现在却说不是为了品荷。这不是出尔反尔,名不副实,弄虚作假么?”
听她越说越不像样,高家女眷们吓得直冒冷汗,想过来阻止,又被邵府侍女们拦住。
王妃没让人过去,谁也不能擅动。
贺芳亭摇着轻罗团扇,笑而不语,贺容璎想说话,她也不让。
视线看向青蒿,微一点头。
她有很多话可以回这周姑娘,但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跟她来回说,实在有失身份,刚才她亲自说了那几句,已经够给周姑娘面子了。
既然周姑娘摆明了要找茬,那也不用再顾及其颜面。
现在,该由侍女来替她说。
青蒿早已听得一肚子火,见王妃示意,迫不及待想要开口。
但彭氏比她更快,站起来喝道,“你这姑娘什么毛病?怎就听不懂人话!在场谁不知道,品荷也好,赏梅也好,都只是个名目,重点是大家找个理由聚在一起说说话,散散心!再说璎儿几个也没多摘,塘里尚有这许多荷花,还不够你品的?在这儿充什么包青天呢!”
她家舟儿也是摘了荷花的,按周姑娘所说,也有错?
错她个头!
破荷花什么好东西,怎就摘不得?
这人太过莫名其妙!
她开了口,便有人笑着附和,“是啊,小郡主和两位小公子,也没有把这一池塘荷花摘光。”
有人则道,“绿岸山庄本就是王府的,摘自家几枝荷花,请问错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