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喝挂了。
她虽然酒量奇佳,但现在代谢没年轻时候好,如果不控制量和种类,也是会喝到头发晕的。
只是这家bar她不忙的时候会来,跟酒保也熟,所以很是放心。
她趴在吧台上,试图用冰凉的玻璃降一降发烫的脸颊。
鼓起勇气瞎发的信息没得到回复。
对宁潇来说,这事很可怕,每复盘一次就尴尬到全身发抖一次。
她只是习惯性地……在惹到他以后,试着收了收手里的风筝线,就像她以前常做的那样。
他们之间本来有这种默契,谁生气了,另一个人就后退一步。
宁潇本意是不想把关系弄成僵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可现在好像全搞砸了。
最糟,最糟的事也随之发生了。
作为成年人的弊端。
她闲下来的时候,会想起那晚……
不。
更准确地说,是心痒。
尤其临近休息,黑夜降临的时候,好像有什么蠢蠢欲动,钻得她心底躁动。
抛开其他来说,那天她视野里的天花板晃动,体验绝佳,虽然没有可以参照的经验,但那种心痒更类似于——
食髓知味。
所以要在心乱的时候,来吵闹一点的地方以毒攻毒。
宁潇眼皮很重,视野中忽然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
她勉强抬了抬眼睛,顺着一路往上,看到一张熟悉的,面无表情的脸。
在光线这么昏暗的地方,池蔚然倒显得更出挑了,形状优美的眼幽幽垂下。
“哈哈。”宁潇傻笑出声,努力翘起食指,摇了摇,“这不是,没……空回我信息的人吗!怎么有空——”
她扬起手臂,朝梦里这道人影挥了一下,歪歪扭扭的,也没全打中。
“我又没说错,干嘛不回。”
宁潇嘴都能挂油瓶了,小声嘟囔着,试图咽下莫名其妙冲上来的委屈。
这错误也不是她一个人能犯的啊!
她的手臂却被人捞过,很快又腾了空。
视野里的一切开始变得很奇怪。
世界倒过来了,嘿嘿。好玩。
宁潇笑得更开怀了,头也清醒了不少。
“辛苦。谢谢。”池蔚然说。
酒保迟疑了一下:“……您慢走。”
按理说把客人叫醒问清楚更好,但是对方没有抱没有背,用了最简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