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瑶想了想:“宝崽,平心而论,池哥这人做朋友真不错。”
宁潇迟迟等不来她下半句:“做别的呢?”
“是勇士。”姜知瑶拍了拍她肩,拍出任重道远,拍出意味深长。
宁潇清醒了。
两天后又迷瞪了。
主要是跟宁均廷去吃火锅,这一吃,宁潇发现想控制好眼睛和心脏,真是太难了。
……还有,她很少见到这么适合穿小羊绒的人。
池蔚然穿了件小羊绒针织衫,冰晶混色,米色交织灰蓝,他性格特质里那点利刺都裹住了,把混不吝都收成了安定底色,在喧嚣的火锅店里,雾气袅袅上升,那双带着笑意的黑眸仿佛有漩涡。
回去的路上,车上只剩两人,等红灯的时候,宁均廷冷不丁问她:“你一直看他,看什么呢?”
宁潇答得淡定:“啊,他毛衣挺好看的,想给你搞一件。”
宁均廷笑了下,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看了她一眼:“loropiana。那种贵公子风,你觉得适合我吗?”
宁潇嘶了声,摇头:“算了,咱们老实搬砖,穿点耐磨的。”
宁均廷欣然点头,笑意忍不住加深:“很有觉悟啊。”
“宁潇。”下车的时候,宁均廷突然叫住她,“池蔚然是个好人。是有能力守住自己的那一类好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宁潇目光微动,没说话。
“他对朋友也讲义气。能结识这样的人,是件好事。从我的角度来说,我希望你们的关系越稳固越好,像学生时代那样,其实是最稳固的。但那只是我的想法。具体要怎么样,你得自己去想。”
宁均廷望着她的眼睛,认真严肃,话到最后,抿了抿唇角:“快去休息吧。”
“哥,晚安。”宁潇唇角弯了弯,“我明白的。”
世界上最不牢靠,最不稳固的关系就是男女关系。
最终,宁潇决定编辑信息,发送。
发完后她直接关了手机,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在床上发疯游了会儿旱泳,把被单都揪乱后,宁潇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
宁均廷跟姜知瑶说了不同的话,但意思殊途同归。
也是。由荷尔蒙主导,大脑分泌多巴胺开始,把人拽入快乐陷阱。
期待爱就是最坏的开端。
期待就意味着……有可能落空。
这种时候,理智占上风是好事。宁潇想。
她用最快的速度走完了签证,跟出差的同事赵屿订好了时间和酒店。
在出差前一天,宁潇意外接到了一个电话。
束清打来的,约她见一面。
姜知瑶劝她好好休息,回来再说,但她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