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上要去骁骑营的驻地,王怀山赶忙说道:“圣上,万万不可,那你可轻易去不得。”
“现在骁骑营和绿营中的苍狼军旧部都已整顿出来,留下来的大多都是忠于王商的人。”
“若是皇上亲身冒险,万一这帮人铤而走险,那臣可担待不起。不如先调来禁军,然后再去抓人。”
李阳把手一摆,说道:“骁骑营和绿营普通兵士也不过是穷苦人出身,只是中下级军官都被王商把持。”
“若是大夏朝的军营连朕都去不得,那还如何与匈奴对抗?朕就带身边的人足矣!”
说完,带着身边的侍卫,虬髯客将那个都尉按在马背上,立刻赶往城外的骁骑营。
现在的骁骑营的中军大帐正在花天酒地,桌子上杯盘罗列,还有不少姑娘粉头在这儿陪酒。
总军需官王灿长的是脑满肠肥,正在左拥右抱,开心的不得了,兴奋的是满面红光。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要是一打仗,就是我王灿发财的机会呀。都给我好好办事,亏待不了你们!”
在中军帐中坐满了中下级的军官,一个个大声奉承,争先恐后地给王灿敬酒。
只有一个军官面带愁容,小声地说道:“王大人,能否多拨一些粮草?我怕引起哗变啊。”
“已经好久没发军粮了,若说没有军饷手底下那些新军还能暂且忍耐,可没吃的是真不行啊。”
王灿一点都不耐烦,厌恶地说道:“在座的同僚没有一个开口跟我要粮的,怎么就显出你这份妇人之仁了?”
“要是军粮按足额发放,那你们还分个屁的钱?再说了,花名册都是假的,那么多吃空饷的,粮食还能不够吗?!”
那个军官苦着脸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在前营,那个位置首当其冲,必须得说得过去啊。”
“万一上面下来巡查,我连列队的人都不够数,那些老弱病残一眼就能看出破绽,实在是担待不起呀。”
王灿听得火冒三丈,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了过去!
这酒杯都是青铜做的,当即把那个军官砸得头破血流,却一声也不敢吭。
“妈的,给脸不要脸,一天两顿清粥是平西将军亲自定下的,你以为这钱粮都是我自己留下了?!”
“严锋,小子,别不识抬举,要是上缴银钱数量不够,不要说你这颗狗头,就是我也担待不起,还不赶紧滚!”
!。
这一番劈头盖脸的臭骂,把这个下级军官严锋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得灰溜溜地走出帐外。
等出了大帐,严锋长叹了一口气:“唉,这个官不做也罢,不如回家务农来得安心。”
说完,骑上了马直奔前营,刚从马上下来,手底下的兵士就围拢过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期盼的神情。
“统领大人,粮食要来了吗?咱们已经要断粮了呀!”
“今天早晨王三又晕过去了,他是我同村的,饭量大,再这样会饿死人的!”
严锋面带愧色,叹息着说道:“都怪我无能,对总军需官把话都说明了,却被骂了出来。”
“谁能想到我弃笔从戎,为的就是要报效国家,可没想到新军却是这种样子!”
众人听到这话,全都泄了气,有一个黑大汉怒气冲冲地说道:“娘的,一天就两顿清粥,这非把人饿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