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让二哥给这些员外做了份丢失财务的登记。自己背着手往后衙去了。老三带着手下继续在城中找人。
小四刚到后院,就见管家带着族长从另一头小道进来。
这是后院,管事除非有要事禀告,一般不会过来。
只是他身后的族长却是满头大汗,头发乱糟糟,紧紧贴在脸上,十分狼狈。
小四差点没认出来,“族长这是怎么了?”
治理盐碱地需要不少银子,族长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往这边送银子。
怎么说也是县令大人的亲二叔,他还是很讲究门面的。可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
林云舒正在院里纳凉,知雨给她扇风,听到动静,两人走出来。
瞧见他满身狼狈,林云舒眉峰忍不住皱紧,“二弟,你这是遇上打劫的了?”
虽说盐俭县的土匪已经铲除干净,但是谁知道有没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呢?
自打顾家起来,族长在吃穿用度上从来不曾亏待过自己,谁成想今天会这么狼狈,他老脸一红,想到丢失那么多银子,他也顾不上自己的脸面,忙道,“我带着族里十几个青年于七日前到了盐俭县,四天前在永平镇上一家客栈住下,谁成想到了晚上,我带的一万两银票被人偷了。”
永平镇?林云舒眸光暗沉,不就是离雁山最近的那个镇吗?难不成那雁山上还有土匪没被她捉到?
正这样想着,就见族长从身上掏出一张纸递过来。
林云舒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瞧,她气血上涌额上青筋直跳,带着难以忍受的怒气,一直流到手指,死死地捏着这张纸,“又是义侠赵飞?”
四天前在永平县偷东西,到了城中,又接二连三犯案,他这是走一路偷一路,而且专挑有钱人家偷。
老大两口子和凌凌在大堂听到动静,也凑过来瞧。刚好听到母亲最后这句话。
“赵飞?”老大大惊,“那怎么办?我听说这个赵飞很厉害的。他在好几处地方都犯过案子。官府一直没能抓住他。他又不是头一回来盐俭县,肯定有朋友,咱们怎么抓人?”
凌凌突然出了个主意,“四弟,但凡是江湖人士最爱的就是武刀弄枪。不如咱们在城中摆下擂台,引他去打?咱们在四周布满人手,来个瓮中捉鳖。”
小四觉得此计倒是可以一试,倒让凌凌通知武馆的学徒着手去办。
林云舒忙把凌凌拦住,“武馆那些学徒只是三脚猫武功,那赵飞是个惯偷,一定是眼明手快之人。如何会自降身份跟学徒比试?我看他未必会入套。”
从来没听说过学霸会跟学渣比成绩的。就连老三每次去武馆也只是打着磋磨他们的想法,并不会真的拿出真本事跟他们比试。
小四听罢,也觉得母亲言之有理,“那怎么办?三哥身手好,可许多人都认识他。二嫂是个女人,许多江湖豪侠都信奉好男不跟女斗,唯恐遭人耻笑。”
林云舒倒是想了个更好的法子,她请大家进了大堂,将自己之前酿的烈酒拿出来给每人倒了一杯,“咱们不比武,不如比谁能喝酒。”
小四不明白他娘为何如此做,却也顺着她的意端起酒杯。
这酒杯刚凑到嘴边,他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酒香,远比普通酒要香要烈,而且颜色也是极为纯净,与水相差无几。
老大经营饭馆,对酒也算是行家,只瞧了一眼就大惊失色,眼睛瞬间发光,“娘,这酒是何时酿的?我怎么不知?”
到了这盐俭县,林云舒一刻都没闲过,哪里有时间酿酒,随口道,“这是我之前就酿出来的。当时想着拿出来不是时候,所以就一直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