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办公室的工作就是那样周而复始,但是可欣还是非常认真。她很想多做一点事情,但是没有什么多的事情可做。
国营企业就是这样,亏赚都是国家的,五个岗位人员的工作,其实要一个人就够了,但没办法,其它四个人没地方安排。可欣觉得有些无聊,有些郁闷。
下午,孟科长把她叫到了办公室说:“苗可欣,听说你的字写得不错,现在搞人口普查,要在我们厂里抽一个人,你去吧!
于是,可欣被抽调到县里去做人口普查。
参加人口普查的人还不少,首先,她被安排在政府大礼堂参加人口普查知识学习,然后就被分到小组与小组成员一起,挨家挨户地做调查。
可欣小组的组长是一个外表斯文的男孩,叫孙军,比她大四岁,在县图书管工作。还有两个与她差不多大小的女孩,一个叫杨燕,是派出所的户籍民警,一个叫熊晓丽,在工商局里工作,都是干部子女。
组长孙军很是健谈,他常常与杨燕和熊晓丽聊得哈哈大笑。人口普查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可欣在做。
时间过得很快,人口普查工作结束了。杨燕说要组长请客犒劳犒劳大家,并且要求他在家里设宴。
孙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杨燕。可欣看得出来,杨燕喜欢孙军。
晚上,大家约好一起去孙军家,他就住在图书馆宿舍楼五楼。
孙军开了门,一边急着往厨房里跑,一边说:“你们自己找地方坐,桌子上有健力宝,自己拿了喝,我还炒两个菜就可以吃饭了。”
屋子里放着唱片,唱得是齐秦的《大约在冬季》。
可欣四处打量打量,房子大约有七十平,两室一厅,只有他一个人住,屋里收拾的非常整齐。
饭很快就弄好了,可欣帮忙把饭菜端了上来。大家开了一瓶红酒,可欣只是意思点了一点,杨燕和熊晓丽非常热闹,孙军也非常随和。
看见孙军、杨燕和熊晓丽,可欣感觉他们才是同一类人。
可欣的家庭条件比他们三个人差多了。虽然父亲也将家搬到了城里,并且在机械厂当上了厂长,但是母亲没有工作,身体又不好。父亲一个人要养活家人,带大他们四个孩子,已是非常不容易了。
吃过饭,孙军提议到舞厅里去跳舞。
可欣不想去,她不会跳舞,也不想跟着他们去跳舞。于是,她说:“我不会跳舞,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孙军说:“你不去不行,这次工作你做得最多,你不去就谈不上犒劳了,你非去不可。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杨燕说:“孙军可是我们县的霹雳舞王子了,还常常帮文工团的排练舞蹈了,他给你当师傅你还怕什么?你就去吧!”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把可欣拉出门,并示意叫孙军关门下楼。
舞厅里人很多,可欣从来没有来过。舞厅里的主持,歌手和乐队都与孙军很熟。
有人跑过来与孙军说:“孙军,你一个人带了三个妹妹!介绍一个给我吧!”
孙军看了看可欣,示意他们不要开玩笑。
舞曲开始了,杨燕和熊晓丽都和孙军跳了一曲。第三曲的时候,孙军说教可欣跳舞。可欣不是很灵活地跟着孙军,踩他的脚是免不了的事。接下来的几曲,都是孙军在带着可欣跳舞。
可欣怕孙军冷落了杨燕,叫孙军去陪她,孙军说:“她不要紧的,今天给你当师傅,就把你教会。”
这时,杨燕也走了过来对可欣说:“怎么样?师傅不错吧!”
可欣说:“那当然,就是我太笨,老踩师傅的脚,你们去跳吧,我好热,想出去透透气。”
杨燕笑笑说:“怎么还没跳就不行了?那你去透气吧!我们去跳舞。”说完拉着孙军去了舞池。
可欣出了舞厅,耳朵一下子安静了很多。
过了一会儿,孙军也走出了舞厅。他对可欣说:“怎么?跳热了?”
可欣说:“是呀!我没事,你去陪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