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道:“如何一个找法,倒要请教了。”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老前辈如是对晚辈已无怀疑,在下倒有一拙之见。”白英道:“愿闻高论。”
容哥儿望望两个灰衣人道:“这两人死去之事,暂时不要张扬,最好把尸骨藏在老前辈的房中,晚辈仍然回到两人的卧室中去。”
白英道:“他们两人已死,还有何人,知你在他们房中?”
容哥儿道:“如是晚辈的推想不错,这雪谷潜伏之故,绝不止他四两人,他终日随于老前辈的身侧,虽然知晓机密甚多,但要传出去,却是大不容易。”
白英点点头,道:“这点倒是不错。”
容哥儿道:“因此,在下断言除了两人之外,还有其他之人,晚辈之见,他们误把我当作自己人,其间必有着阴错阳差的误会,这两人,必然早已把消息传了出去。”
白英一拍大腿,道:“英雄出少年,果然是不错。”
容哥儿接道:“如若他们久等不见两人消息,必然误会前辈论谈大事,希法分身,或将就潜伏之敌中,送出两人,救援在下。”
白英道:“如若事情果如所料,阁下真被送走,又该当如何?”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这事要看老前辈了。”
第二十二回诱虎出押身作饵
白英道:“看老夫佬么?”
容哥儿道:“如是老前辈旨在查明那雪谷中潜伏之敌,那就在雪谷之外,截下晚辈。”
白英道:“如是老夫希望查明根底,找出真正的敌人首脑呢?”
容儿哥道:“那就任他们把晚辈送往预定之地。”
白英道:“少年人如此胆气,可敬可贺。”
容哥儿道:“老前辈过奖了。”
白英道:“适才酒席之上,老夫有所误会,还望不要见怪才好。”
容哥儿道:“如非老前辈那一掌,我们演不出这场苦肉计了。”
白英道:“容大侠只管放心,老夫自会调度人手,追随你的左右。”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和那雪雕白英商量好联络暗号,大步出室而去。
白英目注容哥儿出室之后,匆匆把两具尸体收藏在冰窖之中,长长吁一口气,带上室门,匆匆而去。
且说容哥儿奔行到两个灰衣大汉的居留之室伸手推开室门,四下打量了一眼,才缓缓走了进去,回手又掩上房门。
他想出此策也不知是否见效,当下盘膝坐在一张木榻之上,暗中运气调息。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光,突闻石门上轻轻响了三下。
容哥儿用心听去并不是和那白莫约好的暗号,显然妙计已售,有人找了上来,不禁精神一振。不知和人联络信号,只好置之不理,坐以现变。只听呀然一声。室门大开。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身佩长剑的大汉,缓步行了过来,直到木榻前面。
容哥儿微启双目,留心着那黑衣人的举动。
那黑衣大汉四下打量了一眼,缓缓说道:“天机消长。”
容哥儿心中一惊,暗道:“这定然是他们规定的联络信号了。”情急智生,睁开双目,伸手一指嘴巴,摇头不语。
那黑衣大汉怔了一怔道:“你可是被伤了哑穴?”
容哥儿点点者,望着黑衣大汉。
那黑衣本汉低声说道:“周、管两兄,哪里去了?”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人所说的同、管两兄弟,定然是那两个灰衣人。”当下伸手指指室外。
那黑衣大汉道:“他们可是被谷主招去了?”
容哥儿又点点头。
那黑衣大汉,虽然觉得容哥儿有些可疑,但他口不能言,也无法问出所以然来,何况他又不能在此停留过久,只好说道:“现在,我要出去,谷外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代步,但此刻处境,虽然万分险恶,但只有一段行程,出了这雪谷石府,就安全了。”
容哥儿心中暗笑,不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