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坐在船尾的黑衣大汉,虽知容哥儿登上木舟,但却连头也未转一下。
容哥儿举步行人舱中坐下,心中暗道:“白娘子取去我的至得到,人也失约末至,想必是已被江烟霞发觉了她的行踪,予以囚禁了。”
付思之间,忽闻步履声响。一个劲装大汉,手执烛火登舟,放下火烛,和一个木盒,转身自去。
容哥儿才望了那木盒一眼,只觉那木盒十分精致,却不知放的何物,心中虽然生疑,却未动手查看。
又过了片刻,又是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容哥儿此刻,有着无比的镇静,竟然连头也不回。
只听一声清脆、惊愕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少爷,你无恙吗?”
容哥儿回目望去,只见玉梅站在舱门口处,满脸惊愕之色,望看容哥儿发呆。
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举手一招,道:“俄很好。”
玉梅缓缓流下泪来,道:“他们以少爷生死作为要挟,迫我说出很多内情。”
容哥儿道:“不能怪你,你坐下来,咱们再谈。”
玉梅缓缓坐下身子,道:“他们说少爷已成残废,而且带找到行刑室外查看,果见少爷卧在一张木榻之上,双腿上尽为鲜血染红……”
只听沙沙几声轻响;小船离岸向前疾驰而去。
容哥儿接道:“他们用迷药把我迷了过去,摆出一副身受惨刑之状,你不知底细,自然是要受他们之骗了。”
玉梅轻轻叹息一声,道:“小婢早该想到才是,竟然一时大意,被他们骗去了全部秘密。”
容哥儿道:“什么秘密?”
玉梅道:“夫人山居中事,除了小婢之外,很少有人知道。”
容哥儿摇头笑道:“不用引咎不安了,这些事,也莫不得什么秘密。”
玉梅眼看容哥儿不但毫无责备自己之意,而且神情轻松,毫无讶异之感,心中大感奇怪,暗道:“难道他经历之事,更重我十倍百倍吗?”
想到船捎上,还坐有两个摇船之人,也就不再多问,回目一项,看到了那只木盒,变转话题问道:“这盒中放的什么广
容哥儿摇摇头道:“不知道。”
玉海低声说道:“要不要小婢打开瞧瞧?”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最好不要,他送这木盒来,用心也就在希望我们打开看看,我就是不要看它。”突然举手熄去舱中烛火,接道:“玉梅姐姐,咱们借此时刻坐息一阵,养养精神吧广两人不再谈话,小舟上陡然间沉寂下来。
那两个摇舟大汉,始终一言不发。
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色,已然是破晓时光。
容哥儿突然站起身子,行向船头,长长吁一口气,转目四顾。
晨光中,只见浩渺水面上泛起一片水雾。
两个摇橹大汉,一直运臂摇橹,望也不望穿哥儿一眼。
忽然间,快舟一个急转,直向正前行去。这时,晨光渐强已隐隐可见湖岸景物。
快舟如箭,眨眼间梭形快舟已然靠近湖岸。
那两个摇橹大汉,同时站起身子,左面一个人冷冷说道:“到了,两位请下船吧!”
右首那大汉道:“两位的东西别忘记带了!”
容哥儿道:“什么东西?”
那大汉道:“搬上已经交代,这木盒让两位带走。”
玉梅转身入舱,取过木盒,两人双双跳下梭形快舟。
那两个摇椅大汉,待两人身子跳起就立刻掉转船头而去。
玉梅放下手中木盒,道:“少爷,不知道这木盒中装的何物,咱们打开盒盖着看如何?”容哥儿道:“要多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