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若仙道:“那你要如何答复呢?
江烟霞道:“限我午时之前,回他的信,自然会在午时前,和我联络了。”
俞若仙道:“是否如你所料呢?
江烟霞道:“不错,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午时光景,那白鸽重又飞临我居室窗前。”
俞若仙道:“你写了一封信,由那白鸽,传回那抄朱砂手谕的人?”
江烟霞道:“不错,我在那信上说明,就我们金风谷女婢之中的一人,要她毒性发作……”
俞若仙道:“为什么要如此呢?”
江烟霞道:“因为,我还不信她朱砂手逾之言,我要找一个人试试看他毒发后的情形。”
俞若仙道:“看到了没有?”
江烟霞道:“看到了,那确是世间最为惨毒的药物,毒发之后,四肢收缩,一个活活的大人,收缩有如婴儿一般。”
俞若仙道:“毒发后,几时死去?
江烟霞道:“大约在一个时辰之后。那一个时辰的时间,实叫人掺不忍睹,唉!可惜的是我无能救助于她。”
俞若仙道:“你眼看着她肌肉、筋骨收缩而死?”
江烟霞道:“除我之外,还有家母,及金凤谷中其他之人,眼看着她毒发惨绝死状,却是无能相救……”
容哥儿道:“你江大姑娘口中,能说出惨绝而死,那死状,定然是够惨的了。”
江姻霞道:“除了看着她死去之外,我实想不出什么办法。”长长叹一口气,接道:
“正因她死时的痛苦,惨绝人宣,才使我俯首听命,为他所用,我不忍年迈的老母,有那等悲惨下场,也不忍眼看金凤谷中的人,一个个毒发而死。”
俞若仙道:“其他的人呢?”
江烟霞道:“金凤谷上上下下,共有三十二人中毒,他应我之求由那白色健鸽,送来了三十一粒解毒药物,由我选集一人试验。不过,他在附函中说明了,那解毒的药物,有效期间,只有三日,三日之后,如不能再用解药,一样会毒发而死。”
俞若仙道:“你如说的真实之言,那倒是为势所迫了。”
江烟霞道:“要不是情势特殊,我江烟霞岂集任人轻侮,随便低头的人吗?”
俞若仙道:“以后呢?”
江烟霞道:“以后,就为那朱砂手谕控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但如不解内情,看起来,却是复杂万端,难以测想。”
容夫人道:“江姑娘就安于受人奴役的生活吗?”
江烟霞道:‘如若安于这等生活,那也不会和各位合作了。”
容夫人道:“合作之责,贵在坦诚,如是江大姑娘不肯全心全意,和我等合作,虽然合我们三人之力,也难是那一天君主之敌了。”
江烟霞淡淡一笑道:“我说的句句真实,两位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容夫人淡淡一笑,道:“就目下情势而论,你已帮我掌握了天下大势,你杀了他派来监视你的人,他仍不行动,那证明一件事,他确实很需要你,只要你小心一些,不中他暗下之毒,逼他出面和你解决,就算他是铁打的金钢,铜浇的罗汉,合我们三人之力,定可和他一拼。”
江烟霞道:“如果诸位不肯信我,我纵然诚心和你们合作,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容夫人淡淡一笑,道:“好!我们相信你,不过……”
江烟霞道:“不过什么?”
容夫人道:“姑娘是否已有计划,对付那一天君主?”
江烟霞道:“有!不过,对一个智慧高我数倍的人,我一个人,只怕是对付不了他。”
俞若仙道:“把你的办法,对我等详细说明,也许我等还可提供一二愚见。”
江烟霞望了容夫人和俞若仙一眼,道:“我想此刻我们唯一曲办法,就是步步反击,逼他出面,不论是何等敌人,只要他能挺身而出,咱们就不用怕他了。”
俞若仙道:“如何才能够使他挺身出面呢?”
江烟霞道:“第一步,我先把周围之人,不论亲疏,一体拘禁,点了他们的穴道,然后,再断绝他可能取得消息的内应。”
容夫人道:“第一步办法不错,但不知第二步如何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