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道长道:“现在呢?”
邓玉龙道:“现在,老夫明白了,原来他们为女色所诱,背叛了老夫。”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老夫早应想到的,四大将军对功名利禄,看得十分轻淡,唯一能够使他们背叛于我的,只有女色,但老夫竟然未能想到。”
岳刚冷冷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邓大侠一生喜爱女色,所以,你的属下,也栽在了女人的手中。”
邓玉龙道:“此时此刻,诸位似不应和老夫算那些陈年老帐。”语声一顿,接道:
“能诱使四大将军跌入脂粉陷饼,为她出力卖命,那女子应该非寻常人物。”
上清道长道:“近百年来武林中中帽女杰,大概是谁也没有邓玉龙明白了,你要想不出来,别人更是无从想起了……”
邓玉龙道:“能否挽救武林中这次大劫,全在咱们几位身上,老夫希望诸位能和我以诚相见,共谋强敌。”
一瓢大师道:“你说完拒敌之策,如若能使我等相信,老袖等自是遵照行事,如是无法说服我等,咱们就分头行事,老袖还是按照我们早定的主意,守木待兔。…
一明大师接道:“目下要紧的是,邓大侠先要设法找出主脑的女人是谁?”
岳刚道:“邓大侠如若诚心去找,绝不难找出,岳某推想,那女子绝非初出茅庐的人物,五十年来,武林才女,大都和邓大侠有过交往。”
邓玉龙道:“此人实在难想得很。”
赤松子道:“贫道可提供邓大侠一点线索,就是女人声音脆嫩,似是年纪不大。”
邓玉龙沉吟了一阵,道:“如是出道不久的晚辈,老夫R居地下石府已久,更是无法想出她是何人了。”语声一顿,接道:“不过,老夫救世之心,天日可鉴,诸位如是不信任老夫,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目下时机迫促,诸位定要独行其是,老夫也不勉强了。”
一瓢大师低声对一明大师道:“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一明大师道:“他是否真是邓玉龙,咱们还无法确定,如若他真是邓玉龙,咱们自然可以信任他。”
邓玉龙道:“诸位如何才肯信任老夫是邓玉龙?”
岳刚道:“邓玉龙剑术、掌法、驰誉江湖,阁下如真是邓玉龙,那就露出两手,给在下等见识一下。”
邓玉龙苦笑一下,道:“好像那救助武林同道的大事,变成了我邓玉龙私人的事情了!”
赤松子道:“你若是邓玉龙,露两手给我瞧瞧,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何不可?
邓玉龙道:“老夫一生中从未受过人这等要挟。”
上清道长道:“此时此刻,邓大侠似是也不用为面子多虑了。”
邓玉龙回顾了容哥儿一眼,道:“孩子,你出去找一块石头来。”
容哥儿道:“什么样子的石头。”
邓玉龙道:“不论什么形状,愈坚硬的愈好。”容哥儿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容哥儿从室外行了回来,手中拿着一块鹅卵石。邓玉龙缓缓取过鹅卵石,道:“邓玉龙最为擅长的武功之一是五行掌,想来诸位都早已知晓了。”
容哥儿双目圆睁,望着邓玉龙,心中暗道:“不知何谓五行掌。”
只见邓玉龙右手握的那鹅卵石,闭目运气。片刻之后,邓玉龙突然睁开双目,缓缓伸开右手。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他手握着一块鹅卵石,仍然是完好如初,心中暗道:
“这算什么武功。”
心念未息,突见邓玉龙右手一抖,一块完整的鹅卵石,突然间,尽化灰尘,漫天飞扬,洒落一地。邓玉龙冷肃他说:“诸位信了吗?”
一瓢大师道:“看来,阁下果然是邓玉龙了!”
邓玉龙长氏吁一口气,道:“老夫已然尽我所能证明身份,诸位再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回顾了容哥儿和江烟霞一眼,道:“你们暂时留在这里,老夫要出去查看一下,情势有何变化。”
容哥儿急道:“老前辈止步!”
邓玉龙回过身来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老前辈放出石府中拘禁的凶煞、恶神,使他们自乱章法、但对大局恐无补益,咱们如不能趁此时刻,取得解药,只怕难再有此机会了。”
邓玉龙叹息一声,道:“孩子,他们虽不相信老夫,但老夫对他们却是信任异常,如果在四大将军之上,确有一个女人主持其事,整个局势,就非老夫所能掌握了。”语声一顿,接道:“此时此刻,正在紧要关头,老夫料想那主持妖女,必在此地。”
江烟霞接道:“你要找她?”
邓玉龙道:“此时此情,咱们只有一策,釜底抽薪,制服那真正首脑,逼她交出解药。”
江烟霞道:“邓大侠一定能够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