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刚冷冷地望了赤松子一眼,道:“道兄是相信老叫化呢?还是相信邓玉龙?”
赤松子道:“依理而言,在下应该相信岳兄,不过,在下听那邓大侠说的十分有理,似非虚言。”
岳刚道:“那是道兄相信邓玉龙了?”
赤松子忽然站起身子,道:“不错,贫道越听越觉着情形不对,咱们相处了很多年,竟然被你岳兄这份心机所骗,实足以自豪了。”
岳刚突然纵声而笑道:“这么说来:道兄对在下已经不相信了?”
上清道长叹息一声,接口说道:“岳兄,狐狸尾巴已露,似是也不用再行设法掩饰了。”
岳刚冷笑两声道:“道兄似乎是已经被邓玉龙说服了。”
上清道长道:“不是说服,而是他说的句句实言,叫人不能不信?”
岳刚道:“道兄别忘了,你们不能生气,如是情绪太过激动,只怕身中奇毒会突然发作。”
赤松子道:“岳兄也别忘了,我们在死去之前,还可以作最后的一击。”
岳刚道:“看来两位道兄,已准备和在下动手了?”
赤松子道:“我不相信你岳刚能挡我三人的联手一击。”只见一明大师、上清道长同时移动身躯,和赤松子布成了合击之势。邓玉龙没有想到,一明大师等三人竟然抢先出手,拼着毒发而死,准备搏杀岳刚。情势的顺利,大出了邓玉龙的意外,当下说道:
“三位且慢出手。”
赤松子道:“为什么?”
邓玉龙还未及回答,上清道长已抢先接道:“我等三人联手,各发一掌,就自算不能一举击毙岳刚,但至少也可使他身受重伤;那时,邓兄再和他动手,杀他是易如反掌了。”
一明大师道:“此人不除,终是祸害,邓兄难道还要替他求情不成?”
邓玉龙道:“二位身中奇毒,发出一掌,固然可使岳刚身受重伤。但二位也将毒发而亡了。”
一明大师道:“反正我等已经身中奇毒,就算留下性命,也是无用之人了。”
邓玉龙叹息一声道:“岳刚造成这一次江湖大劫,使很多武林高手,中毒死亡,也将使武林中无数绝技,从此失传,三位必需要保下性命,指导后进,使武林中很多绝技,得以保留。”
赤松子道:“我们身中奇毒,如何还能传人武功?”
邓玉龙道:“在下尽力去找解药,也许能够如愿,以解诸位身受之毒。”
赤松子摇摇头道:“贫道如若不杀岳刚,实难解心头之恨。”
一明大师道:“如是听从邓大侠之言,那就要放走岳刚了!”
邓玉龙道:“此人乃罪魁祸首,元凶极恶,如何能够放他?”
上清道长道。”邓大侠不许我等出手,又不放他,那要如何?”
邓玉龙道:“在下自信,可和岳刚一战,如若在下非他之敌,诸位再行出手不迟。”
上清道长道:“那也好,对这等暴恶之徒,实也不用和他讲什么单打独斗的武林规戒了。”
岳刚突然纵声而笑,声如龙吟,直冲云霄。邓玉龙独出长剑道:“你笑什么?”
岳刚道:“老叫化笑的是武当、少林、昆仑三派长者竟叫老叫化玩于股掌数十年而不自知,岂非是很可笑的事吗?”
一明大师道:“我等以诚待人,那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赤松子道:“你终于忍不住自行招认了。”
岳刚脸色突然一变,冷冷说道:“还有一件事,老叫化要告诉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