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从村委会出来的时候已是晨曦初升。
村口附近的集市也该出摊了。
早上有好多摊贩,会卖些瓜果蔬菜或是鱼肉河鲜。
菜啥的基本都是自家种的,新鲜、分量不多,卖完就走。
但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能琢磨着种出点菜,就不少赚,
反正要比天暖和的时候赚多了。
至于那些卖鱼虾的,就更厉害了。
得是有胆子去河上凿出个冰洞,然后从那洞里往外钓。
与种菜比起来,这事儿更危险、还更受罪。
为了赶着在早集卖,就得大半夜的去河上蹲守。
自然,这钓上来的新鲜又美味的河鲜,也要比冬日的蔬菜更贵。
段虎眼下心情不错,就寻思去集市转悠转悠买条鲜鱼,回去做了给他家肥婆好好补补。
毕竟昨儿大半宿确实折腾她折腾的不轻。
他迎着橙红色的晨曦眯起眸,觉得刚才王村长说的那几句话还在脑瓜里晃。
什么你跟季春花同志真般配啊,简直比牛郎织女还配。
道上没人,段虎不忍扬唇呵呵着低笑了两声,才笑完、就又唰拉一下绷起脸。
他后脖颈子烧得慌,连着耳根都发烫。
别扭粗莽地抬起大掌,顺着脖颈子连着后脑勺用力搓了搓。
眉心跳着咬牙咒骂:“艹他娘的,老子咋像个怀春的大姑娘似的。”
但就是这么骂着,他嘴角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上翘。
他又忆起李守财他姥儿不小心秃噜出来的话,李守财说要是季春花原先捯饬捯饬,没准儿都轮不上虎子哥。
想起这个,段虎不自觉地挺起健壮胸膛,雄赳赳气昂昂地径直往前走,不屑冷哼:“捯饬咋了?”
“再来百八十个稀罕她的也比不上老子!”
“因为她就稀罕老子,头一回瞅着我的时候她就说了,说、说我骂人也好听!”
“昨儿晚上还哭着喊着要搂老子呢!艹!”
思及此处,段虎不忍咽咽唾沫,喉咙深处干涩燥热。
他闭了闭眼,感觉昨夜囚在身下丰软且饱满的触感仍然没有消退,只需片刻就把他激得某处又要邦邦硬。
他动作野蛮粗重地顺兜里掏出烟盒,发泄一般咬在牙关点燃。
随着吸吐,薄削的唇不忍蠕动,像还在裹吃她柔软的唇瓣。
须臾,突然暴躁地将烟取下,蹙眉郁闷道:“艹,咋这么苦。”
他抽了这么些年的烟,都没觉得苦。
眼下却觉得跟她那小嘴儿比起来,真是苦得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