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光寻思怀里揣着那两张大油饼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段虎怒火愈发汹涌,粗粝指节攥得咯嘣咯嘣作响时,她才立马醒神。
段虎却已经开始四下审视张望,血红的眸狠戾异常,
活像是瞅谁都像犯人似的。
没等季春花解释,他就又拽住她胳膊,扭身就要往回走。
不容置喙道:“不去了,回家。”
“老实儿家待着去。”
“老子倒要看看是谁敢欺负我娘们儿,还敢上手打你?”
“呵,真他娘的是活腻了。”
“你现在麻利儿告诉我是谁打的你,老子非给那蛋子儿俩手都剁了喂野狗去!”
“。。。。。。不,不是不是!”季春花只剩单臂护着油纸包,生怕掉地上。
她一边用力捂着,一边急道:“不是谁打的,是我。。。。。。是我自己个儿不小心拍的呀!”
想起当时情景,季春花脸蛋儿烧得火辣辣。
又怕他气上头听不进去她说的话,便只得探头很大声地解释:“是我洗脸的时候,没、没用毛巾擦,自己拿手拍打的!”
“真的!”
“不,不信你去问妈!”
她心想反正自己跟妈也是这么说的,真相只有她自己知道。
也不怕俩人儿去对。
“。。。。。。”段虎咔嚓一下停住,足顿了片刻才回身瞅她。
脸上写满荒唐无语,太阳穴粗暴狂跳,“你他娘的吃饱了撑得?”
“没啥事儿拍自己做啥?本来就细皮嫩肉儿的,能把人娇气死,稍微使劲揉揉就红得不行,心里没数儿嗷?”
“老子看你真是闲的发慌了你。。。。。。走走走,别拿你那俩大眼珠子瞅我,烦你!你他娘纯是个烦人精你!”
他呼哧呼哧地粗喘,拽着季春花再次调头,往山那边走。
季春花则安静乖顺的很,也没反驳,也不生气,
由他牵着自己,大刀阔斧地前行。
她跟他身量差太多,被他拽得一会儿一踉跄。
段虎又闹别扭啦。
季春花眨眨毛绒绒的睫,一边费劲巴拉的跟上他的脚步,一边抿嘴儿偷笑。
没过一会儿,在他炙热的掌心中动动胖乎乎的手指头,讷讷道:“段虎,”
“你,你饿不?”
段虎火速答:“饿个屁的饿,气都能被你气饱!”
“哦~”季春花傻乎乎儿的乐,给段虎听得更堵心更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