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晌之前,孙巧云盯着一大桌子的菜,人都傻了。
她哭笑不得地看向段虎,难掩促狭地问:“咋,段伙夫,咱家这是要提前过年了嗷?”
季春花听着臊得慌,自然明白婆婆这是在故意调侃,
红着脸捅咕孙巧云,“诶呀妈。。。。。。您快别埋汰我俩啦。”
段虎脸皮越发厚,贲张胸廓一挺,不以为意道:“咋了?叫妈说!”
“老子就是疼你,咋嘞?”
“不叫疼?”
“。。。。。。诶呀呀呀!”孙巧云更惊了,捂嘴儿笑得直颤悠。
曲了拐弯儿地哼道:“真是太阳西边出来啦,咱虎子还能这么痛快的说热乎话啦!”
“哦呦,真是了不得啊,了不得。”
“进步了!这进步的简直太神速了!”
孙巧云颤颤巍巍地伸出大拇指,给段虎整得后脖颈子直发烫。
他狂压嘴角,装作不屑,转身就走,哼道:“谁,谁不会说啊!”
“不就是热乎话么,切。”
“原先,原先那是老子不稀得说!但凡老子要是乐意说,那准得给你儿媳妇迷得要死要活的!”
“噗——”季春花听得又羞又想乐,直接就趴桌上了。
孙巧云就更控制不住了,
这是她儿子,打小是个啥又臭又犟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
正因此,孙巧云才更觉得这事新鲜又好玩。
她乐得眼泪都冒出来,拍着季春花大笑,“哈哈哈,诶呦,天老爷诶,真要了亲命了。”
“你说他是咋寻思的啊,竟然能说出这种自恋狂的话!”
“这人咋能今儿一个样明儿一个样呢?春花,你说说,你到底是咋教育的他嘞?咋这么好使呢?”
“昨儿他还板着个大脸愣充无所谓呢,今儿就要铆足了劲给你迷得要死要活啦!”
“哈哈哈,春、春花,你快跟妈说,你让没让虎子迷着!”
季春花捧着肚子仰起头,龇出一口小白牙,用力点头,
“嗯嗯!迷着嘞迷着嘞!”
“已经把我迷的找不着北啦!”
段虎端着一大盆绿叶菜大步迈进来,另一手是碟子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