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九点,许丽第无数次推开院门,四下张望。
季大强听见这动静烦得眉心直跳,立马就骂:“你又看个啥!”
“老子说话你听不见是么?耳朵聋了?”
“我不告诉你了把门锁上把门锁上吗!个小瘪犊子那么能咋呼,叫他自己找地方吃找地方睡去!”
许丽无奈,脑瓜缩回门中冲屋里回:“老季啊,咱儿是个啥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他以前又不是没跟咱闹过,哪回不是说的跟要上梁山当好汉似的,完了没多久就溜回家来了?”
“哎。。。。。。咱俩啊,谁也别说谁了。”
“你最惯着琴琴,我惯着大阳。咱家这俩娃,都是被宠坏了的主儿,谁都吃不了苦。”
说着,许丽又忍不住探出脑瓜子去看。
“不说大阳,就说琴琴。。。。。。你等着吧,等那几百块她搁县城造完了,她也得回。。。。。。”
“!”
须臾,她大睁双眸蓦地卡住。
再一细瞧,立马夺门而出,哭着喊着去迎。
“诶呀我的儿啊!你这是往哪儿去了啊!”
“这大冷天的你说你非得跟你爸怄啥气啊!你可把妈担心死嘞。”
“。。。。。。”季阳耷拉着脑瓜,跟个行尸走肉一样晃里晃荡地朝院子里走。
就跟没瞅见许丽一样。
许丽要抓他的手落了空,却也不敢说啥。
只好心惊胆战地跟上他。
季大强搁屋里听见动静,火儿蹭地一下就冒上来了。
他下意识想冲出去劈头盖脸的骂一顿,怎想走出屋就看到季阳那副带死不拉活儿的样子。
季大强满腹愤然莫名被堵了回去,化作一种深深的疲惫。
他揉揉眉心,叹道:“行了,有啥事儿明儿个再说吧。”
“这大晚上的甭折腾了,没得再叫乡里乡亲的瞧热闹。”
许丽一听这个,顿时欣喜,连连点头,“诶,诶!”
完了就要去关门上锁。
她跑到门口,刚要伸手——
“吱呀”一声,门开了。
“!”许丽一愣,傻不拉几地抬起脑瓜子一瞅。
“啊!”她吓得当即捂嘴,面色煞白地往后退了一步。
月色中,段虎只穿了件单薄的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