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系大法师颤声道:“天,这是元素神之怒,只是,只是元素神之怒只能让一系魔法失效,怎么会……怎么会……”
“不,这是全无效空间!”电系法师突然露出了微笑:“在死之前能够看到只有在传说中的众神时代才出现的全无效空间,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啊。我已经死而无撼了!”
“怎么可能,全无效空间,那是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情啊!”火系法师是这四人中最年轻的一个,“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做佣兵的人,总会死在别人手里的。”水系法师闭上眼睛淡淡得说。好象要回应他的说法一般,地底传来嘶吼般的轰鸣,地震越来越剧烈,而风反而停止了。
“什么全无效空间,我不信,你看这不是停了吗?不,我不信,我不信,我一定要走,我要回去,你们都骗我,不,我不相信你们……”火系法师跌跌撞撞得向后退了两步,转身狂奔。
“没用的。”水系法师仰天一声长叹,泪水汩汩而下,脑中闪过的是尚在上学的孩子与经常吵架却又离不开的妻子。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正好奇的看着这种奇怪的场景的维里转脸看去,吓得哇得一声叫了起来。刚才还在狂奔的火系法师此时已经化为了一滩肉泥,地面鼓胀而起,一个十数米高的泥土傀儡从地下爬了出来,刚才就是它用自己的巨掌一掌把那魔法师拍成了肉泥。看到这种情形,那些佣兵们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一个个惨叫着四散逃命。
“没用的,没用的……”水系法师叹息着,作为一个法师,他能敏感的感觉到周围魔法的波动,随着一声声轰鸣,数十个泥土傀儡从地上爬了起来,形成了一堵恐怖的傀儡之墙,于是,维里见到了这一生所见过的最恐怖的一幕,没有一个例外,那些四散的佣兵被泥土傀儡一个个得拍成了肉酱。在巨掌临头的那一瞬间,维里发现水系法师终于睁开了眼睛,望向自己的方向,眼中竟然充满了平静,没有一丝怨恨。顺着水系法师的视线,维里看向了悬在了半空的风言,第一次,他对一个同龄人充满了崇敬与深深的恐惧。
然后,他被维斯莱将军紧紧得抱住,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维斯莱将军一手抱住儿子,一手拉着紧张的盯着风言的威伯,谨慎的盯着那些泥土傀儡,生怕他们在杀完佣兵之后,再去杀自己这边的人。只是那些怎么看也没有智慧的泥土傀儡竟然懂得分辨敌我,他们在杀光了佣兵之后,就如同泥雕木塑一般站立不动了。好不容易挣扎开了父亲大手的维里见壮大奇,说:“奇怪了,怎么不动了,难不成以后就变成雕塑站在这里了?”
他话音刚落,所有的泥土傀儡竟然齐齐转头,望向他的方向,维里吓的大叫起来,维斯莱将军马上捂紧了儿子的嘴,任他怎么挣扎也不放开了,生怕他一句话说错惹来那些泥土傀儡来杀他们,虽然平时不见得怕他们,打不过还逃不了吗?但此时却是即不能打,也不能逃啊。
只是,那些泥土傀儡在完成这个动作之后,却再也不动了,维里呜呜的又想说什么,维斯莱将军可再也不会放开了,刚才那一下已经吓的他够戗了,再来一下还不心脏病突发一命呜呼了啊!他可不比那些年轻人,整天没事自己吓自己。
突然一声剧响传来,吓的维斯莱将军差点跳起来,原来是一个泥土傀儡的手臂断裂,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然后,接二连三的,那些傀儡一个个碎裂,化为碎块崩裂下来。维里终于找到机会脱离父亲的魔掌,见到父亲刚才的惊讶样,咯咯直笑。维斯莱脸上一红,刚想发作,异变又生,无数的黄光由地面射出,把整个战场包围其中,然后地面开始强烈的波动,地面纷纷翻转,把满地的鲜血包裹起来,埋进地下。黄光聚集起来,渐渐转绿,化为一个绿色的光球,直到翠绿欲滴。然后绿光暴烈开来,三人什么也看不到了。
“唔,好香!”维里叫道:“什么气味,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等到视力恢复,众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双目所看。什么佣兵,什么法师,什么泥土傀儡,统统都不见了,眼前是一片原野风光,黄花绿草!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好象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若不是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们真会觉得刚刚仅仅是一场无痕春梦。扑鼻而来的是人们经常用来祭奠逝者用的安息花的香味,一切一切的痕迹都已经不见了。
“啊,风言!”威伯惊喜大叫,原来风言已经渐渐从空中降下,他一把把风言抱在怀里,大叫道:“风言,风言,你醒醒!”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焦急,也许是风言体内的能量已经完全恢复,风言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威伯立刻露出了笑颜。
“风言他醒了,风言他醒了,你们看,你们看,风言,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维斯莱父子见风言醒了,也大喜过望,围上去仔细看着。
“我们都没有事,他们却都死光了,而且连尸体都没留下,他们到底要的是什么呢?”维里突然有感而发,维斯莱低叹道:“是啊,除了这片安息草,又有谁能记得他们的存在呢?”
“什么安息草,什么尸体的,你们在说什么?”威伯此时才有闲心管其他事情,“啊,对了,敌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维斯莱父子一阵发晕,这是什么跟什么啊,难道他刚才根本没看到?他们兄弟的感情好的也太离谱了吧。
维里哈哈大笑,刚才对风言的畏惧一扫而光,维斯莱大叫道:“好小子,你刚才笑我,我倒给忘了,你说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