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被动的承受着他的亲吻,在他的强烈攻势下毫无招架之力,渐渐有些呼吸不畅。
好在赵曜还有点人性,在她缺氧前放过了她的唇。
正当文竹暗自庆幸躲过一劫时,赵曜的吻却并未停下来。
他放过她的唇,却吻上了她的颈脖,这是一片对两人而言完全陌生的领域,亲吻脖颈带来的战栗比以往任何一次的亲吻更强烈。
文竹身上的缎面睡衣领口宽松,方便了赵曜积极探索。
当唇舌征战的疆土再一次扩大,落在灵巧优雅的锁骨上时,一双皓腕攀上了赵曜的肩膀。
哀乐已停,房间里只剩炽热的呼吸声与擂鼓般的心跳。
多数居民已外出务工,新年的余韵渐渐散去,小镇的夜重归静默与安宁。
在这样的夜里,情绪、情愫、情欲,都变得纯粹而直接。
当文竹的手攀上来时,赵曜以为自己下一秒会被推开。
但她没有。
他睁开眼,唇瓣贴着她的锁骨,视线聚焦在她脸上。眼睑微垂,唇色糜丽。她的反应对赵曜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她是远方繁华都城的王,他长途跋涉而来,只想成为一城子民,而她,却愿意给他整座城池。
但他要不起。
至少现在,他要不起。
赵曜撑起上半身,替文竹拢好衣领,搂住她的肩膀,轻哄道,“睡觉吧。”
让人心痒难耐的吻骤然停止,文竹睁开眼,难以置信地望向赵曜。
两具躯体紧紧相贴,文竹当然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可以。”文竹说。
赵曜眼底聚起一团晦暗不明的情绪,他吻住文竹的唇,不住道,“谢谢,我爱你。”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文竹用语言激他,“你确定不要?”
文竹知道自己今晚不够理智,但当赵曜一路跟来安河,将她紧紧抱住时,她感受到了一种毫无保留不离不弃的爱。
她也许无法回报同样的爱,但在今晚,她觉得自己可以回报她能给的一切。
赵曜摇头,闭上双眼,从她的额头吻到眼尾,再一次道谢。
文竹盯着他这副世界大同老气横秋的大爱之脸,将手缩回被子里,握住了一个东西。
赵曜瞬间睁开眼。只见文竹唇边漾开一个恶劣的笑,“等会儿再谢吧。”
……
这天晚上留给文竹的最后一个镜头是,赵曜泛红的眼尾以及微张的唇瓣。
之所以说这是最后一个镜头,是因为文竹真的拿出相机按了快门。
文竹反复欣赏这张照片,对此不吝溢美之词。
赵曜突然觉得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感觉我爱了个变态。”
文竹关上相机,放在床头柜上,熄灭卧室的白炽灯,钻进了被窝。
黑暗中,她趴在赵曜耳边说,“看你那样,我真的很想当变态。”
赵曜:……现在换人喜欢还来得及吗?
短暂沉默后,文竹平稳的呼吸声传来,赵曜轻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