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跟着赵曜回了家。
赵曜递了双新拖鞋给她,给她倒了杯水,“你随便坐,我马上好。”
文竹接过水杯,在沙发上坐下。
耳边传来浴室的流水声,入目是赵曜家简约宽敞的客厅。
一套房子的硬装往往体现了一个家庭的经济实力,而软装则体现着主人的欣赏品味。
但赵曜家什么也看不出来。
客厅很空,沙发、茶几、电视柜、电视,其他没了。除了茶几上那空空如也的花瓶,能体现主人特质的东西很少,甚至连一幅画、一张照片都没有。
这对母子再一次刷新文竹的认知。
赵曜和承诺的一样,很快从浴室出来。
他的头发尚未吹干,湿润的发丝塌落在他额前,几滴水珠顺着皮肤下滑,隐入t恤领口,让布料沾上几点水星。
他清俊的眉眼浸过潮气,更显眉眼如画,眸光潋滟。
见文竹呆滞,笑意爬上他的眉梢,“看什么?”
文竹大大方方道,“看你好看。”
“你也好看。”赵曜在她身边坐下,以眼神一寸寸描着她的眉眼,“你今天化妆了。”
他刚刚没太注意,只觉得今天的女朋友又美出了新高度。
这会儿才发现她化了眼妆和唇妆,眼睑上覆着淡淡的粉色,眼尾弧度很勾人。
女为悦己者容。
赵曜追问,“是为了我吗?”
文竹的小心思被摆上台面,却偏偏要嘴硬,“没有,职场礼仪。”
赵曜笑,“你说化妆品再不用过期了都比这个理由靠谱。”
她本就漂亮,再用心化妆,指定要惹恼客户。
文竹从善如流,“是,化妆品要过期了。”唇角带笑,眼神清亮。
赵曜情不自禁伸手抚上她的脸。
文竹阖上眼,但预料中的吻并没有即刻落下。
“要不要去我房间?”赵曜问。
文竹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
“不是。”赵曜指了指客厅的摄像头,抢在挨揍前解释,“客厅有监控。”
家用摄像头圆圆的脑袋上安着漆黑的镜头,文竹望着那摄像头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泛着清澈的愚蠢。
她讷讷开口,“你妈在看我们吗?”
“不一定。”赵曜说,“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先去我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