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又是是色香味俱全的松鼠鳜鱼。
渐渐地,赵黎川和墨砚舟也开始了他们的用餐,每一口都细嚼慢咽,举止优雅,仿佛每一道菜都是一件艺术品。
这也能摸鱼?吃个饭都这么讲究的吗?倒显得她格格不入了。
乔惜撇撇嘴,她的用餐礼仪放在他二人面前,就显得十分随性。
看着他二人吃饭时矜贵优雅的姿态,乔惜顿感压抑拘谨,她灵动的乌眸一转,
计上心头:矜贵是吧?优雅是吧?既然你们如此讲究,那我就让你们“更讲究”一些。
墨砚舟暗道不好,这祖宗要使坏了。
她存心整蛊,执筷故意往他二人碗中添菜,很快,赵黎川和墨砚舟的碗里堆起了食物的小山。
而桌上的菜肴几乎空盘,唯红烧肉和白灼虾仅剩一二。
乔惜笑眯眯:“快吃吧,记得统统都要吃完哦,可不能浪费了,浪费粮食可耻!我们要从自身做起,杜绝浪费。”
赵黎川默默咽了下口水,他本就用过晚膳,看着碗中堆积成山的食物,心里着实犯起了难。
乔惜继续道:“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师有教过你们吧?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墨砚舟一怔,这又是哪儿学来的古语?她怎又开始说胡话了?
乔惜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尴尬地笑笑:“还愣着干嘛?快吃吧。”
墨砚舟与赵黎川对视一眼,无奈地开始动筷,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尽管不疾不徐,但每一口都显得有些沉重。
乔惜忍俊不禁,心想:这顿饭,大概是他们有生以来吃得最饱的一次了吧?
墨砚舟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岂止是饱,简直要将肚子撑爆了。
乔惜看着他二人,面上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心情大好。
她轻启酒壶,为赵黎川和墨砚舟斟上果酒,那清澈的酒液在杯中轻晃,泛着诱人的光泽。
“来来来,咱碰一个。”乔惜举杯。
赵黎川举杯:“愿我们的日子如这酒般,甜蜜、醇厚。”
墨砚舟亦举杯响应:“愿陛下所愿,皆能如愿。”
乔惜笑得灿烂,与二人碰杯:“那就干杯,愿我们的生活比这果酒更甜!”
三人一饮而尽,酒香在口中弥漫,暖意在心中流淌。
乔惜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催促道:“赶紧的,把碗里的食物消灭掉。”
墨砚舟与赵黎川脸上笑容一僵,随即垮下脸来,默默地将食物往嘴里塞。
直到最后一口塞入嘴中,墨砚舟微微仰头,暗自松了口气。
乔惜回眸看向窗外,故作惊讶:“呀,都这么晚了?”
回过头来,看向赵黎川:“夜已深,帝夫早点歇息。孤与墨相就不多打扰了。”
胃撑得十分难受的赵黎川,瞥了眼并不比他好多少的墨砚舟。
狐疑地看向乔惜:“不知惜惜,将砚舟安排哪处宫殿?寡人改日也好去他殿中坐坐。”
乔惜勾了勾唇:“天启宫。”
赵黎川一愣:“天启宫?那不是惜惜你的住所吗?”
乔惜笑意更深:“是啊,孤想着墨相大人要离家一年,定会不习惯,故而将他安排在孤隔壁,也好有个照应。”
“再者,孤与墨相大人每日都需点卯上朝,正好顺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