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昉勾了勾唇角,温柔回应:“不会。”随即弯腰脱鞋,躺于外侧,夜色中,两人悄然入眠。
翌日,晨光微露,夏府已是一派忙碌景象。
宫宴的消息如同春风拂过,让整个府邸都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夏昉由着侍女梳妆打扮,准备前往皇宫。
府中谁都知道,此次宫宴,名为百花宴,实为贵族子弟间的相亲大会,亦是陛下选妃的场合。
夏昉身着一袭淡雅青衫,如同清晨的露珠般清新脱俗,而乔惜则是一身红裙,如烈火般夺目,两人相映成趣,宛如画中仙子。
夏昉打趣道:“仅我一人能瞧见你,还真是可惜。”
随着时光流转,乔惜的面容愈发清晰,夏昉已能辨识七分。
宫宴设于御花园中,宾客们穿梭其间,谈笑风生,而年幼的太子赵黎川,作为皇室贵胄,自然成为众人焦点之一。
此时,他身旁站着一道幼小的身影,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小小年纪却成熟稳重的墨砚舟,身着墨色绣金色暗纹的华服,眉宇间透着英气,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度。
乔惜撇撇嘴:原来他打小就是个冰块脸,还以为长大后故意装酷呢!
当乔惜与夏昉步入花园时,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
夏昉的出现,如同一缕清风,让整个宴会都显得生动起来。
角落里的南宫鹤亦被这股清新之风吸引,夏昉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定格于他所在的一隅。
她与南宫鹤的目光交汇,彼此间仿佛有电流般的感觉,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而太子赵黎川身旁的墨砚舟眉头微蹙,目光不离夏昉身旁的某处。
乔惜正趁着别人看不见她,肆无忌惮地穿梭于人群中,搜集着各种趣闻。
突然,背脊一股寒意袭来。
她冷不丁地转身,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你是谁?”
乔惜左右看了看,伸手不可思议地指向自己:“你能看见我?”
软萌幼小的墨砚舟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略带惋惜地望向她:“我为何会看不见?”
他仰头,认真地上下打量着乔惜:“姑娘这体型,这穿着,我很难看不见。”
乔惜嘴角微微抽搐:原来他自小就这般毒舌。
她忆起过往,心中冷笑:你不是总爱欺负我吗?
俗话说打孩子要趁早,墨砚舟,桀桀桀。。。这下你可失算了。
乔惜蹲下身子,伸手轻捏墨砚舟软软糯糯的脸蛋:“小砚舟,你不记得我呐?我是你远房的姑奶奶啊。”
墨砚舟一把拍开她的手,冷哼一声:“胡说!我从未见过你!”
乔惜故意板着脸:“都说了是远房亲戚嘛,况且,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虽然不是小时候,但那不是重点,重点的确是抱过的。
突然想到什么,乔惜凑近他耳边,小声说着:“你胯间可是有枚状似月牙的胎记?”
墨砚舟身子一僵,虽然不情愿,但面对乔惜的“证据”——
那枚只有最亲近的家人才知晓的胎记,他不得不低头承认。
“想起来了?想起来该如何称呼我呢?”
墨砚舟,无奈之下,只得认了这位“亲戚”:“姑奶奶。”
乔惜心中暗爽,眉眼弯弯,伸手揉了揉墨砚舟的脑袋:“砚舟真乖,来,再叫一声。”
墨砚舟深吸一口气,勉强开口:“姑奶奶。”
乔惜面上忍俊不禁,心中早已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墨砚舟,你万万想不到吧?我终于扳回一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