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容聿川的东西,就只能是他的。
就是成了破破烂烂,他不要了,也轮不到别人!
他真的非常不喜欢……别人惦记他的东西。
贺晟安,最好不要同那江北霁一样。
片刻,贺晟安似乎是感应到什么,轻轻咳了一下作掩饰,言语轻轻缓缓的,就像跟老朋友寒暄一样,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怜惜,刻意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过,唉。长得是真好,可惜了,就是这名声……”话头一转,嘴角一勾,“江北霁啊,可是被嘲惨了,都说他是冤大头,这事儿,聿哥还不知道吧?”
他也没避讳,就这么当着沈初禾的面说。
沈初禾也如他所愿,脸色渐渐苍白,窘迫的快要哭了。
容聿川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难得没出声斥责,也没否认。
见状,贺晟安嘴角上扬了一瞬间,弯下腰去,和沈初禾目光平视。
沈初禾神色慌了一下,不自觉的身子往后面瑟缩,本能的看了一眼容聿川,反应过来时又强装镇定下来,“你……你干什么?”
容聿川神色已经不大好了。
贺晟安这人平常对什么都一副淡漠样。
今天倒是一反常态。
他又看看沈初禾,见她极不自然的表情,眸子里闪过些什么。
索性没动静,他到想看看,贺晟安到底要做什么。
但只是几秒钟,贺晟安就往后移了一下身子,离沈初禾远了些。
毕竟,他可不是真想得罪容聿川。
他能感受得到,容聿川那视线,快要把他后背给盯穿了。
半晌,他笑了一声出来。
露出他那一口洁白的大牙。
眉目里透着一股阳光爽朗的劲儿。
似乎真就是一个透着善意的纯情男孩形象。
若不是因为前世他整她那股劲儿,她恐怕也要被骗过去。
所以现在沈初禾只觉得,他此刻的每一个神态动作,做的都格外刻意。
沈初禾想了半晌,脑子里终于想起了做作这个词。
贺晟安眯着眼睛,尽力的比平日里更温和了些。
奇怪的是,这沈初禾,始终紧绷着身子。
看着,对他格外防备呢。
仿佛与生俱来的,就在提防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