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摔的有点夸张,尤其椅子砸在地上那一声,惊天动地的,表叔他们赶紧冲了进来,君维药把我从地上提起来的时候,我手里还攥着那张照片。
表叔看到我手里的照片,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劈手就把那张照片夺走了,“谁让你动成成东西的!?”
刚才那一摔,摔的我头疼屁股疼,半天都缓不过来,表叔这么一凶,还真有点把我给吓着了。
“对、对不起,我就是坐那,然后这张照片就自己不知道从哪儿掉出来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结结巴巴地解释,表叔是个老实人,而且特别有耐心,别说是这么发脾气了,就连他大声说话我都不记得有几次。
表叔喘着粗气,板着脸,啪地拉开抽屉,使劲把照片按回去,又咣当一声摔上了抽屉。气氛这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爷爷也不好说什么,半天,表叔才搓了搓手,表情缓和了不少。
表叔看着我,脸上很明显挺抱歉的,“二两,对不住,自打成成走了,我这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他的东西我都好好放着,谁也不让乱动,刚才是表叔的错,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赶紧说没事,能理解,我们俩互相道歉道了半天,表叔他们才出去了,我拉了一把君维药,君维药心领神会,说再留下一会儿陪陪我。
表叔跟爷爷一出门,我就按着自己摔疼的腰,好不容易才在椅子上坐下来,稍微动一下就疼的龇牙咧嘴,“这事不对劲啊,刚才你就在我隔壁,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听见了。”君维药盯着我,眼神有点鄙夷,“听见你从椅子上滚下来了。”
我使劲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现在腰太难受,我都想抄起椅子砸他脸上,“叔正经的呢,哭声,你听见哭声了没?我刚才又听到了,哭的特别惨。”
“你又听见了?”君维药脸色有点奇怪。
“是啊,我又听见了。”看他的脸色,我有点意外,“你没听见?”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已经两次了,爷爷跟君维药为什么都听不见?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听到这个哭声?但也真是太神奇了,他们两个谁不比我厉害,只有可能他俩听得到而我听不到,怎么可能会有只能是我自己听见的声音?
是幻听,还是说,只有满足了特定的条件,才能听到小孩的哭声?
我突然想起了一点,抓起手机一看时间,果然,听到哭声的时间点,跟昨天晚上一样!难道这个特定的条件指的是时间?不,不对,如果只是时间,那应该所有人都能听到,而不是只有我。
而且,今天听到的哭声跟昨天明显有些不一样,昨天在电话听到的哭声,虽然也是凄厉刺耳,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隔壁邻居吵架,虽然听得出战况激烈,可是隔着厚厚一堵墙,还是知道跟自己没有关系的。
但是刚才的哭声,就好像是正在我耳朵边,对着我哭一样,难道是跟我刚才看到的照片有关?
我看了看紧闭的抽屉,没准可以试
试看,我悄悄地把抽屉拉开,那张被捏的有点皱了的照片就躺在最上面。犹豫一下,我把它拿了出来,指头一碰到那张合影,一丝冰凉的感觉瞬间从指尖窜遍了全身。那一阵刺耳的哭喊,立马响了起来,我浑身冒冷汗,甩开了照片,哭声又戛然而止了。
照片,真的跟照片有关系!?
我满头冷汗,君维药看了,皱了皱眉,表情有点凝重,从地上捡起照片,他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媒介?”
我耳朵里还在嗡嗡着呢,好不容易才能听清他说了什么,“什么媒介?”
“这上面的两个孩子,都已经死了。”
君维药的话让我一惊,接下来他说的,更是让我惊讶到不敢相信。
君维药的指尖点着照片,“这两个孩子还是死在一起的。”
“不可能!”我差点就尖叫了出来,这真的不可能,成成早就跟他妈离开这儿了,孙凯却是一个多月以前失踪的,别说时间了,两个孩子就连所在的地方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死在一起?”
再说了,要是成成出了点什么事,总也该通知表叔一声,但是我没听表叔提起成成出事了呀。
君维药放下那张合影,“来的时候我就有点好奇,怎么可能我什么都感应不到,现在看来,这两个孩子应该是横死的,而且尸体也没有被好好安葬。所以怨气很大,最要紧的是,应该是有人,把他俩的魂魄给压住了。所以我们感应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