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差不多吧,反正也就一篇毕业论文的事儿,你想好写什么了么?”
白郁声有些烦躁。
怎么一个两个都揪着她的毕业论文不放呢?
“差不多吧,想写一个人。”
她这面车窗朝阴,暑气被挡在车窗外,车内的空调温度正适宜,她扒着车窗,轻轻呵了一口气。
“哟,这是要研究谁啊?”
车外温度过高,那层雾气散得很快,等到所有雾气散去,车窗上隐隐印着一个泛白的“沈”字。
“沈知言,就前几天在微博热一挂着的那位。”
白郁声收回手,擦干净手上沾到的一层湿润。
以沈知言为毕业论文的研究对象不是她的一时兴起,那天在书房一口气翻完沈知言的画集,她的脑中就已经有了雏形。
怎么说呢,不管是在大家眼中光风霁月的沈知言,还是在画集中创造浩荡山河,才华横溢的沈知言,其实对她来说都只是三个平平无奇的汉字排列组合而成的符号。
没什么实感。
可昏暗包厢内玩笑、能喊一只猫叫董事长的沈知言,这才第一次让白郁声感受到了这三个字背后其实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尽管这人给自己带来的第一印象并不算怎么好。
她第一次对学术研究产生了兴趣。
不止对国画,更是对沈知言这个人。
宋允顿了一会儿。
“沈知言?”
“嗯,怎么了?你认识?”
宋允下意识地揉着自己的虎口,看向了白郁声。
“这名字挺熟的,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人家现在风头正盛,又是世家圈子,虽然说是国画界,和你们娱乐圈没什么交集,你听过也正常。”
“是吗?总感觉不是最近听到的……”
他捂着自己的渔夫帽,脑袋一点一点低了下去。
“别瞎想了,咱俩从小一块长大,从来没听过你认识沈知言。”
白郁声一边说着,一边往边上看了过去。
宋允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斜斜地歪在了车窗边上,已然睡了过去。
白郁声:……
真行,聊着天也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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