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虎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个茶杯把玩,神色淡漠,也不看张广群,自顾的盯着手中的杯子。
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从他身上逸散出来,气氛逐渐变得焦灼起来。
张广群心思飞速转动,鬓角处溢出丝丝冷汗。
他急忙躬身拱手道:“回大人,我十八岁就跟在大人身边,如今已有二十二年整。”
刘元虎又继续问道“那我平日里待你如何?”
张广群手心出汗,心中越发慌乱起来,面皮颤抖强压着心中惶恐说道。
“大人待我如手足兄弟,这么多年来对我多次提携,此等恩情不啻于再生父母,大人对我的好卑职铭记心间不敢忘却分毫!”
“哼!”
“啪嗒!”
刘元虎冷哼一声,猛然将茶杯摔个稀碎骂他眼神凶恶的盯着张广群。
“我既待你不薄,那你为何还要害我?这么多年我竟没发现你居然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刘元虎声音冷厉,一股骇人的威势从他身上散出。
张广群心中一惊,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大人明鉴!我对您忠心耿耿,未曾有过贰心呐!”
张广群跟了他这么多年,刘元虎对他很是器重,此时见他依旧执迷不悟,不由得有些心痛。
“那这酒水中的锁血散你又如何解释?”
张广群的独子在赵宏烈手中,他不得不听命于赵宏烈。
赵宏烈给他的任务便是在今天宴会的酒水中掺杂锁血散,然后再打开城门让黑沙帮的人进城。
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人全都是苍云县的顶级战力。
若是让他们失去战力,那这苍云县城的防卫便形同虚设,城池唾手可得!
此时刘元虎血气旺盛,气息磅礴哪里有中毒的迹象。
他既然主动问出,显然事情已经败露,毒酒也已经被替换了。
张广群跟随刘元虎多年,如果不是自己的独子被抓他也断然不会干出这种事来。
现在事情败露他倒也坦诚,对着刘元虎连磕三个响头,然后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
叙述完毕之后张广群抽出腰间佩剑架于脖上。
“大人,我愧对于您,如今唯有以死谢罪!您多保重!”
张广群手中长剑挥动竟是要自裁。
刘元虎怒喝一声“混账东西!”
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一脚精准的踢在剑柄之上。
剑刃虽然划破一点皮肤但也好在张广群并未有性命之忧。
张广群神色疑惑的看着刘元虎“大人……”
刘元虎怒哼一声“哼,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不想救你儿子了?”
两人相处这么多年,要说一点情感都没有那是假的。
不然,刘元虎早就一刀砍死张广群了,他刘元虎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张广群闻言沉默不语。
赵宏烈身为黑沙帮帮主是什么人张广群很清楚。
这次他办事不力,他那小儿子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张广群苦笑道“如今东窗事发,我儿已无活路,卑职辜负了大人的恩情,日后也无颜再面对大人,还望大人赐我一死!”
张广群以头抢地,伏地不起。
刘元虎一脚将他踹倒,恨铁不成钢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