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闲聊中,离家越来越近。
陆明朝看到了停在齐婆子院外相对简陋的马车。
看来,她的猜测成真了。
齐蕊的确是自荐枕席了,只是不知谋了个什么身份。
通房丫鬟?
还是妾室?
陆明朝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谢砚。”
齐家祖孙似乎是在特意等着。
陆明朝一行人的身影刚从齐婆子院门外走过,齐蕊就脚步匆匆追了过来。
陆明朝:没叫她,她是该停下八卦一会儿呢,还是高贵冷艳的离开呢?
不过,怎么不叫谢叔叔了。
齐蕊发髻插着只银钗,亮澄澄的,抬手抚髻时又露出了手腕上的银手镯,统一的丫鬟衣裙外,披了件桃花色的斗篷,添了几分妩媚艳色。
谢砚放下木板车,站在陆明朝身侧。
陆明朝心领神会,把谢静宜交给谢怀谦,示意他们先回家去。
谁知道齐蕊会不会狗嘴吐不出象牙说出什么不成体统的污言秽语。
齐蕊仰头看着谢砚,目光里的不甘若隐若现。
她惦记了谢砚那么久,到头来还是做了孙二少的通房丫环,被毫无尊严的肆意玩弄。
“何事?”谢砚冷淡开口。
除了还银子,他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别的话要说。
齐蕊心里憋闷“谢砚,你满意了吗?”
谢砚:???
一路的好心情戛然而止,他满意什么?
“我一辈子都毁了!”齐蕊咬牙切齿。
谢砚反应淡淡。
他平平无奇,负担不起那么多人的一生。
“你这叫自食恶果,怨怪不得旁人。”
陆明朝搭腔“阿砚所言有理。”
“是你自己心怀恶意算计中伤我在前,又自甘堕落委身于孙二少成为通房在后,皆是你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