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地身体稍有起色,正在两名亲兵的搀扶下来到后院透气,忽有沉重的脚步声从假山后响起,人影一闪,戴着脸罩的桥蕤(鼻子没了)已经疾步来到袁术面前,低声道:“主公,吴郡太守孙坚大人来了。说是有要事禀报。”
袁术在亲兵地搀扶下坐了下来,向桥蕤道:“让他进来。”
不及片刻功夫,孙坚便随桥蕤进了后院,向袁术恭敬地抱拳作揖道:“参见大司马。”
“罢了。”袁术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问道。“文台深夜来此可有什么要紧之事?”
待桥蕤转过假山,身影消失不见,孙坚才压低声音说道:“大司马,末将刚刚接到江东急报,两个月前马屠夫率领八千西凉铁骑出武关、过荆襄,然后顺江而下,扬州各郡已经沸反盈天了!”
“马屠夫顺江而下?”袁术表情冷淡,直到片刻之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惊得弹身而起。吃声道。“什么!?你是说马屠夫已经率领八千西凉铁骑杀入扬州?”
孙坚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袁术气急败坏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孙坚道:“两个月前。”“什么?两个月前!?”袁术怒吼道,“为何到现在才来禀报?”
孙坚汗颜道:“末将也是刚刚得知。”
“你也是刚刚才知道?”袁术怒火正炽,闻言咆哮道。“扬州各郡又为何迟迟不派人来报?还有雷薄、陈兰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及时派人前来洛阳报信!?”
孙坚环顾左右,这才压低声音道:“大司马,据末将所知,扬州各郡还有雷薄、陈兰两位将军都曾经派人前来洛阳报信,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
“只不过被人截住了。”
“被人截住了?”袁术气得脸色铁青,吼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截本大司马的信使?嗯?”
孙坚凝声道:“还能有谁。”
沸腾袁术脸色一变文学,压低声音道:“你是说孟德?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很简单。”孙坚道,“马屠夫一旦战败,天下诸侯中就以大司马的实力最强,大司马不但拥有扬州千里肥沃之地,麾下更是兵多将广,曹操及各路诸侯远远不及,曹操故意截住信使,借马屠夫地铁骑削弱主公实力,也在情理之中。”
“可恶!”袁术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曹阿瞒,本大司马与你誓不两立,来人
孙坚急阻止道:“大司马且息雷霆万钧!”
袁术道:“文台休要阻拦。”
“大司马!”孙坚急道,“据末将所知,河南太守闵贡、豫州牧孔由已经被曹操收买,洛阳已经完全成了曹操地地盘,大司马如果此时找曹操的晦气,只恐打虎不成反被虎伤呀,还望大司马三思啊。”
袁术闻言悚然一惊,说道:“若非文台提醒,本大司马险些误了大事。”
孙坚道:“大司马,曹操乃世之奸雄,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不过,洛阳这事非之地,大司马却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末将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今天晚上就护送大司马前往虎牢关,待回了寿春再与曹操算帐不迟。”
袁术目露感激之色,向孙坚道:“此番若非文台,大事休矣。”时官邸。
一阵急促地叫唤声将曹操从睡梦中唤醒。睁开惺忪地睡眼,只见夏侯、曹洪、曹仁、曹纯、李典、藏霸诸将还有程昱、荀攸、郭嘉等人都神色焦急地守在榻前,不由疑惑地问夏侯道:“元让,出什么事了?”
夏侯道:“刚刚细作回报,袁术撇下了几千残兵,只带着桥蕤、金尚等少数心腹连夜出了洛阳投奔虎牢关去了。”
“嗯?”曹操一惊而起。“袁公路不辞而别了?”
“主公。”郭嘉沉声道,“袁大司马想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会不辞而别。”
曹操脸色一变,眸子里不由掠过一丝阴霾。
“眼下关东军大败,马逆却根基未损,在如此不利地局面下实不宜树立袁术这样的强敌!”荀攸说此一顿,喟然道,“可从袁术不辞而别的情形来看,显然已经知道了主公封锁消息的举动,这个仇怕是已经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