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荼还是没有回到自己的马车里。
沈寒轻今日有些粘人,其实他也不遑多让。
可能是因为那些被烧烤带起来的,逐渐涌上心头的回忆,南荼一刻也不想离开仙君。
他的马车,空着就空着吧。
反正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夜里还正好能让绿阑他们进去休息休息。
孟栾和影卫们守在马车附近,离了有一段距离,既能保护好沈寒轻和南荼的安危,又给他们保留了独处的空间。
毕竟,陛下的墙角,他们是真的不敢听。
窗边和车前的帘子放下后,皎皎月光尽数被阻挡在了外面。
马车内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灯,勉强为漆黑一片的车厢提供了些许光亮。
有没有这豆大的烛火,对南荼来说都没有区别。
到了夜里,他的视线也不会有丝毫阻碍,但他还记得不久前想尽办法让沈寒轻留宿时使用的小花招,说自己有夜盲症。
为了不让仙君发现自己胡乱扯谎,南荼只能假装就着这一点点的烛光,才能顺利解开外袍。
“该让孟栾再拿几盏灯过来的。”
沈寒轻的语气听起来似是有些懊恼,走到南荼身边,帮着他一起将外面的衣裳除去,只留下了雪白的里衣。
帮着帮着,大掌便不老实地抚上了柔韧的腰肢。
“南卿……”
低沉喑哑的嗓音落在耳畔,接着便是耳垂上传来的轻吻。
发带早已不知所踪,长发被拨到一旁,微重的呼吸洒在颈侧。
南荼感受到颈间传来的柔软却炙热凶狠的触感,腰一软,被沈寒轻捞进怀里,抱到了软榻上。
“又是好几日了,想吗?”
沈寒轻俯身,在纤细锁骨间轻颤的红痣附近,一点一点地,绘出了大片绯色的花。
他低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慢条斯理地伺候着小兔子。
南荼说不出话来,只能抬起手,用力地咬住了指节。
还没咬上多久,手腕便被握住,那被叼在嘴里,用来压下喉间控制不住的声响的指节,也被替换成了另一人的。
“唔……!”
唇舌被控制,南荼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就听见沈寒轻语气愉悦地说道:“嗯,朕知道了。”
沈寒轻今晚的举动,比以往要恶劣了许多,南荼脑子都快要被搅得黏黏糊糊,热气上涌,无法思考。
他不明白沈寒轻为什么会这样,就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
他也没有做什么呀……
难道是因为早上没有理仙君,所以他现在想要补回来?
可……这种事情……怎么能这样补……
南荼没有办法再继续琢磨下去了。
眼尾逐渐缀上了湿润的绯色,水雾漫上眼眶,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只能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
南荼茫然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