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可惜,看来今天早上,是做不了什么了。
沈寒轻连一秒都没有犹豫,直接开始装傻:“嗯?南卿的发带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南荼:“???”
装得有点假。
南荼不想让沈寒轻就这么糊弄过去,加上昨晚没有完全消气,正准备一块儿算账时,他感到手腕一松。
原本紧紧缠在手腕上的绯红发带不知什么时候从他腕骨滑落了下去,连绑在沈寒轻手腕上的另一端也松开了。
罪证瞬间消失,南荼顶着满脑袋问号,将发带从被子里掏了出来。
“臣昨晚明明将发带收好了!”他不允许沈寒轻找借口逃避,言之凿凿道,“就在了榻边的小几上!”
“是吗。”沈寒轻冷静地与南荼对视,“朕不记得了。”
南荼:“……”
男人的眼底甚至找不到半点心虚之色,哪怕是正在榻上,也依旧优雅矜贵。
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他会做出这等离谱的举动。
“陛下不记得的事情可真多。”南荼冷冷吐槽道,意有所指。
“……”
沈寒轻明白了。
他还没将小兔子哄好,发带这事儿恐怕是过不去了。
“南卿。”
沈寒轻能伸能屈,立刻示弱,拢了拢南荼散乱的衣襟,“有你在身边,别的东西,朕难免忽略了。”
轻声的情话传来,“试试”的这段时间,沈寒轻也很少说过这么直白的,大多数都是少说多做。
南荼的耳尖不免红了红。
沈寒轻以为这招有效,搜肠刮肚,想着在甘霖殿“收缴”的那些话本上哄人的桥段,再说了两句,就见小兔子白净的耳廓变得越来越红。
然后……
他就被小兔腿用力踹下了软榻。
“时辰不早了,陛下该起来了。”
南荼的脸颊还洇着浅浅的粉,耳尖更是红得吓人,在将沈寒轻赶下去后,都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便推开马车上的窗户,扬声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孟公公!”
“……”
孟栾擦着汗,带着一盆温水和干帕小跑了过来。
南大人和陛下闹别扭,可别殃及他啊!
孟栾缩着脑袋推开马车上的小门,将用来洗漱的东西塞进去就跑了,溜得飞快。
“……”
沈寒轻没有办法,只能在小兔子的监督下,被迫起床了。
洗漱完后,记仇的小兔子还不让他帮忙,愣是自己收拾了一番,连头发都没有让他碰到。
南荼梳头发系发带的技术实在不敢恭维,随便地扎了扎便了事。
若不是他长得好看,能让人忽略掉略显毛躁的头发,就这么出去,定会被人吐槽仪容不整。